“盛世江山与神仙眷侣并不冲突。”易宸璟轻笑,“我若为王又只认你为唯一妻子,谁能奈我何?别顾忌太多,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我最怕的就是你担心这担心那,生生把自己逼入绝境。”
白绮歌垂下眼睑沉默不语,她心思太细,考虑太多,远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天真活泼惹人疼爱,许多年后,当易宸璟得到皇位天下,一统九州社稷,还会如此柔情蜜意誓言不悔吗?她的眼看不见未来,能做的只有相信此刻,默默祈祷一切都不会改变——无论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安宁闭眼,身上所有颤抖不知所踪,白绮歌微微颌首,薄削唇角勾勒出浅淡笑意。
欲-火如箭在弦,蓄势待发,坚硬与柔软两两相触,易宸璟啄了下汗珠细密的圆润鼻尖,深深吸口气。
“我想要的人,只有你。”
灼热铁块一般的硬物猛地闯入,尽管先前有细心安抚,那样昂扬巨龙开疆扩土仍令得白绮歌瞬息白了脸色,冷汗涔涔低落。
并非如预想那般疼得撕心裂肺,可她终归是怕,越怕就越疼,心理作用远远大于身体感知。两声低声呜咽滚在喉咙里,易宸璟急忙埋头堵上,滚烫双唇压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身下动作缓轻柔慢许多。
终归是怪他太急躁,她的身体多久没有被人碰过了,自然紧致生涩,他再小心也避免不了急冲带来的痛感。看着紧咬牙关拼命坚持的白绮歌,易宸璟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继续,怕她受不了,不继续……
他也受不了了。
犹疑不决中却见白绮歌缓缓摇了摇头,抽出手勾在他颈后,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有他难以理解的坚持。沉吟片刻,精壮身躯重新律动,只是比先前更加小心、更加温柔,不像焚身难止的攻城掠地,倒像在教她如何感受痛苦过后的欢愉,缓慢,却终于有了些效果。
晶莹汗珠滴在胸口,沿着蜿蜒线条滑落软榻,不过小半个时辰,两人身下干干爽爽的软榻已经被汗水浸湿,显出分明深于其他地方的颜色。
最初的疼痛过后果如易宸璟所说,酥麻感觉代替了不适,异样快感涌遍全身,随着他的快速挺进愈发强烈。紧贴的肌肤依旧滚烫如火,白绮歌眼中蒙起一层水雾,不知是疼出了眼泪还是额上留下的汗液,说不清道不明,就如同在他身下承欢的奇妙之感。
小心翼翼的冲撞仍在持续,只是比之前节奏快了许多,悄无声息的营帐内只听得见规律轻响,偶尔响起呢喃低吟。
如瀑黑发凌乱纷飞,扬洒在软榻上丝丝缕缕,汗水与青丝纠缠不休,剪不断,理还乱。易宸璟抬高上身,双臂绕过火热身躯紧紧搂住柔嫩肩头,白绮歌不再露出痛苦表情后,他的动作也随之粗野许多,几近离开软榻的柔美身躯一bō_bō颤动,犹如一叶扁舟漂泊于江河怒涛之中。
终于,一股温热播撒,易宸璟止住动作停滞片刻,而后满身大汗躺在白绮歌身侧,把同样喘息粗重却再不见惊恐的女子紧搂在怀。
夜色宁静,帐中春宵未尽,意兴阑珊。
热吻又缠绵袭来,白绮歌无奈,脸上潮红未退却不得不抵住再次翻身压下的身子低声轻叹:“还要早起行军,睡吧。”
易宸璟耸耸肩又躺回原位,怀中珍宝搂得更紧。
一次两次无所谓,两个人身心交缠、魂魄相靠,这便足矣。
哪怕只这一-夜欢愉,他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