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贺朝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爷爷走得很安详。”
“那就好。”
“别担心,那些人的阴谋不会得逞的。”贺朝阳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他不惧怕竞争,但是在爷爷离世之际这些人还要给他添堵,此仇不报,他贺二少的名头就倒过来写!
贺朝阳回到天南后,很快重新投入了工作。
对于检查组在天南的工作,他除了礼貌的宴请过一次之后,竟然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一举动,让检查组的组长和在背后使坏的陆建都有些始料不及。
“市长,姓贺的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夜里,阿扎提进了陆建的家,小声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难道他要弃卒保车?”陆建皱眉道。
“现在放弃了白克军对他有什么好处?”
“现在检查组的工作陷入了僵局,正是提条件的好时机,可是为什么他却不动如山呢?”陆建也有些摸不透贺朝阳的心思。
“市长,白克军的嘴还没有撬开,咱们不能再等了。”
白克军是老公安,但是屁股底下可不干净,检查组本打算趁着贺朝阳不在,撬开白克军的嘴,可是没想到白克军这次这么硬气,竟然扛住了各种审问。
贺朝阳不在,他们没能取得进展,现在贺朝阳回来了,人是放还是不放?
“给那边通个气,不论用何种手段,一定要尽快取得突破!”陆建的手掌紧握成拳,事情越拖对他们越不利,不能再等了。
“好,我亲自去办。”
阿扎提脸色凝重地走了,陆建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思量着下一步的目标。
“白克军同志,党的政策你是清楚的。”
惨白的灯光下,检查组组长面无表情道。
白克军已经二天一夜没合眼了,此刻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但是混乱的大脑中却始终保持了一丝清明。
之前的一个星期没人给他用刑,偏偏现在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想到借由送饭的机会给自己传递的信息,白克军动摇的心神又稳了回来。贺书记已经回来了,难怪他们要狗急跳墙。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他想睡觉,但是对方显然不会放过他,炙烤的灯光照着他的脸,白克军觉得脸皮都要被烤焦了。
“想起什么来了吗?”
“没有。”
“白克军,我劝你想清楚后果。”
白克军嘴唇嗫嚅了两下,协助审问的工作人员凑近他的嘴边,听到了一句断断续续的:“狗、娘、养、的!”
就在白克军饱受折磨的时候,唐小礼也到了贺朝阳的家里。
“哥,白克军快顶不住了。”
“看来那边等不及了。”贺朝阳坐在沙发上,蹙眉道:“行动吧。”
“哥,真要怎么干?”
“不然呢?”贺朝阳挑了挑眉,道:“真要等那边掌握了主动?”
“那怎么能行!”唐小礼一拍胸脯道:“我去了,你就瞧好吧!”
唐小礼风风火火的去了,贺朝阳坐在原地沉吟良久,给凌未打了个电话。
“未未,睡了吗?”
“没呢。”凌未靠坐在床头,低声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呗。”贺朝阳调笑道。
“现在是半夜十二点,你不会这个时间想找我说笑吧?”
贺朝阳语塞,半晌,低笑道:“半夜三更才好那啥呢,是吧?”
对此人的厚脸皮彻底无语,凌未摇头道:“是不是那边阻力太大了?”
“我还应付的来,就算被撬开了口子也无妨。”
“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太大意了。”
在凌未的忧心之中,唐小礼和卫长江联袂到了检查组所在的宾馆。
“唐团长,卫支队长,你们怎么来了?”检查组组长有些意外道。
“我们是来交代问题的。”唐小礼礼貌的颔首道。
“交代问题?”
“对啊,我听说检查组在调查天南暴力执法的的问题,所以我就和卫支队长来了。”
“这……”检查组组长哂笑道:“我们还没通知你们呢。”
“哦?”唐小礼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可是我听说公安局的白局长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天了,您要知道,驻地部队,武警支队和公安局是联合行动大队,如果有白局长讲不清楚的,我和卫队长可以补充。”
“是吗?”检查组组长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两人道:“那就请两位说说玛斯县艾买提一家人的情况吧。”
“艾买提?”
“对,玛斯县的塔吉古丽实名举报,天南联合行动大队暴力执法,从她家中将他哥哥艾买提强行抓走,她母亲据理力争,但是执法队在没有切实证据的前提下执意将人带走,造成了她母亲抗议不成,**身亡的惨剧。”
“原来是这回事。”唐小礼与卫长江对视一眼,道:“艾买提是境外极端分子的联络人,我们有证据。至于他母亲的事,并不是我们的干警不负责任,而是艾买提的母亲行为过激,暴力抗法,与白局长没有关系。”
“是啊,”卫长江补充道:“艾买提家里藏了大量的棉花,汽油等物,我们还在他家里发现了非法枪支,如果不是及时将他拘捕,这些危险物足以给玛斯县造成难以控制的灾难。”
“有那么严重吗?”检查组组长死咬着艾买提母亲不放,“实际情况就是艾买提的母亲死了,家属的血书已经寄到了中纪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