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累着你了,对不住。”二爷有些羞赧,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
之后几日二爷开始着手准备回天津的事宜,一方面也暗地里开始计划对付载涛,二爷打算离开上海前一日,最后与载涛见一次面,那次见面将决定载涛的命运。
很快的到了二爷与载涛见面的日子,二爷不欲将出发前的最后一夜,浪费在载涛身上,因此和他约了中午时间。
明日二爷就要离开上海,因此我打算明日便将铺子关了,也让伙计和掌柜的,可以早点回家过年,年后开市时再回来。
因为是年前最后一天,因此有些忙碌,许多听见消息的客人,都赶在今日上门,一整个上午大家都忙得团团转。
有些熟客还问我,怎么不等到除夕前再休息?我笑着说要回老家,和热情的熟客寒暄着,有些会说中国话的洋人,也礼貌的先恭贺我新年快乐,我一一答谢。
不一会我在人群中发现柯先生,他远远的望着我,似是想上前,却又怕打扰我,我装作未看见,又将视线转开,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等到客人终于散去大半,柯先生却还未离开,我暗自叹了一口气,难道非要把话说破了,弄得场面难堪,他才甘愿吗?
“杜老板,听说你要回老家?”柯先生见我注意到他,欣喜的走上前与我搭话。
“嗯。”我应了一声,继续忙碌手头上的工作,谁知柯先生竟跟在我身后打转,逼不得已,我放下手上的香水瓶,开口问道,“有事吗?”
“你老家在哪?要不要我陪你回去?”柯先生兴致勃勃的开口,我则有些纳闷,难道国外留学回来的,都这般直接吗?我与他并没有熟悉到,可以让他陪我回家的地步罢。
况且我也没有老家,是二爷要回家,因此我淡淡开口,“多谢柯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别这么客气阿,杜老板的老家在哪?”柯先生一点也听不出我委婉的拒绝,还以为我跟他客气来着。
“在下有人同行,不用劳烦柯先生了。”我继续摆放着香水瓶,想着早早弄完,早早躲到后头去罢,就算二爷不说,我也不想再跟柯先生打照面了。
“同行?杜老板要带谁回老家?”柯先生似乎有些着急,似是没料到这样的结果。
“柯先生,在下与你并不熟识,不需要事事向你报备罢。”我冷下声来,我并未给过他错误的期盼,他是从何而来这样的自信,竟想插手管我的事。
“杜老板,我们之前天天见面,怎会不熟识呢?”柯先生见我动怒了,有些惊疑。
“柯先生,你是客人,在下与你之间,除了买卖货物之外,并未谈及其他,就算天天见到面,如何谈得上熟识?”我冷冷反驳,照他这样说,岂不是其他客人都与我熟识了。
“你明明与我约好相见,前些时候突然就不来了,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谁知柯先生竟然激动无比,一脸愤恨的望着我。
“柯先生,在下并未与你相约,如若柯先生上门,单纯为了买香水而来,在下不会冷眼相对,言尽于此,得罪了。”我甩袖离去,这人当真莫名其妙,无端端的被搅了心情,真是烦闷。
我怒气冲冲回到后头,端起茶盏,一口将冷掉的茶水灌了下去,吐出一大口气,真是难沟通的一个人,随意曲解他人意思,硬将自己想法套在他人身上,可笑!
本来心里就压着烦闷,因为隔日要和二爷分开近三个月,不想让我的心情影响了二爷,怕他路上都不安稳,就挂记着我。
没想一个柯先生就让我破功,心里的郁闷排山倒海涌上来,让我烦躁的踱来踱去,又加上二爷与载涛相约的时辰已到,顿时感到心口滞闷,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我眼眸一转,立刻进了桃源,站在桂花树前,我深吸一口气,这不是怀疑二爷,只是明知有人惦记着他,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就算相信他,心里还是会别扭,会不断想象他和载涛在一起的情景,与其在这里坐立难安,不如直接跟着他。
因此下一瞬间我便到了二爷的玉佩中,没想二爷刚好将玉佩拿在手上把玩,我望着周遭,原来二爷将载涛约到自己的酒楼。
包厢中只有二爷一人,看来载涛还未到,我清了清喉咙,“咳咳……小招!”
“青衣!你怎么来了?!”二爷被我吓了一跳,手一抖,玉佩差点掉在桌上。
“捧好捧好,我就想来看看,不行吗?”我也吓了一跳,连忙让二爷捧好玉佩,然后佯怒的反问二爷。
“行,怎么不行,你来我很高兴。”二爷将我捧高,凑到唇边吻了吻,“许久未听你唤我小招,如今听来,倍感亲切。”
就在我们说话的当下,包厢门被敲响了,我赶紧闭嘴不再出声,二爷仍将玉佩放在唇边,门外袁祈禀报着,“二爷,七爷到了。”
“嗯,请他进来罢。”二爷并未站起身,袁祈开门让七爷进入后,便又将门关上。
二爷望了载涛一眼,摆摆手,“七爷请坐,寒云明日将启程回天津,今日特请七爷一叙,七爷能赏脸,是寒云的荣幸。”
我心里有些好笑,二爷说得这般有礼,却未起身相迎,也未请安,就不知载涛做何感想?
“……寒云你明日回天津?”载涛似乎很讶异听见二爷要离开,二爷点点头,“回家过年。”
“原来是回家过年,我还以为你不回上海了。”载涛暗地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