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些重庆分子的头头,老厉害的。去年那些银行血案,前几天霞飞路那个日本间谍的死,还有最早,那个汉奸市长被杀,都是他手下搞的。”房东压低声音:“这上海还不知道藏着多少他的人马,都是些不怕死的亡命徒。侬问这个做啥?”
“没什么,随便问问。”
房东看看他:“小傅,不是我劝侬,阿拉做小老百姓的,不该管的事体千万别管,这不开玩笑的,是要落脑袋的。”
傅翊君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房东依然不放心,又叮咛了两句,方才离开。
房东离开好久了,傅翊君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里的报纸已经被他下意识地攥成了一团。想来高锦杰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怎么也和重庆分子划不上等号,可那天晚上,自己明明听到他和赵纬说话时提及到了戴笠的名字,应该不会听错。
黄昏时分,高锦杰驱车去乡村俱乐部,刚开出两条马路又改变了主意,来到百乐门,把汽车钥匙交给代为停车的侍应生后,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