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举动,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这世界真小。他只能这么说。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聘的投资顾问v。”
明明毫无区别,区别又大了去了。
双手相握,顾南嘉笑笑:“真巧。”
“啊,总监和v认识?”
怕顾南嘉说出什么更伤人的话,陈白果断摇头,顾南嘉见此,淡淡地站在原地,神情平淡看不出丝毫情绪:“一面之缘而已。”
陈白没见过喝酒的顾南嘉,也没想过自己能喝那么多久,物是人非,为一个和顾南嘉的碰杯,他差不多和一桌的人喝了一遍,才晃晃悠悠走到顾南嘉跟前,酒气熏得他双脸通红,他酒量前,颤颤巍巍地酒杯都快拿不稳,还招呼着别人再倒:“顾南嘉,我敬你。”
一个轻快地、毫无肢体接触地碰杯,顾南嘉仰头喝酒的动作很优雅,唇角一滴冰冷的液体悄然流下,他浑不在意地拂拭,见陈白还站在原地举杯,又勉强再一个碰杯,不经意间皱眉:“叫我v就好。”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v名是什么呢。哪个南嘉啦?”
“南方好的意思啦,还能是哪个嘉?j你这都不懂。”
顾南嘉站起身,悄然在陈白耳边说了一句话推脱去上洗手间,陈白茫然地落座,猜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虽然我很讨厌你,不过别喝多,晚上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
他第一反应是闻苓的事情,然后苦笑:闻苓还不知道在哪里,顾南嘉也已经不再是顾南嘉。
比起这个面目全非的世界,当时不被接受的一点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他真傻,还毅然想过寻死,死在顾南嘉面前让他一辈子不好受。大概顾南嘉要是知道这个想法,肯定会摸摸他的头嘲笑他不成熟。
可惜……
“想喝什么?”
“可可。”几乎是下意识。
“说实话,你喜欢我吗?”
陈白想点头,可那个冰冷的微笑一下就把他抓回了现实,他拼命摇头,生怕对方不信,甚至可悲地做出一副举手向天的模样,重复了两遍以后,几乎自己就信了,顾南嘉摆摆手,脸上的表情是全然陌生:“那就好。我可是最讨厌gay了呢。”
“尤其是喜欢我的gay。”
黑暗,再黑暗。
然后是刺眼的阳光。
千篇一律的医院布景,熟悉的男人站在窗边,咬着一根烟,护士反复提醒他禁止的规定,他亦万分委屈地收回去,很好脾气地解释:“我戒烟很多年了,干过瘾而已。”
“啊,你醒了。”顾南嘉的表情看不出惊喜,没有那种诡谲的冰冷,多少还算正常。
“今天几号?”
“11月27日。”
“顾南嘉!”
“先生,医院禁止喧哗的。”
“抱歉,您先去忙,我跟他好好聊聊。”
“你去过香江了?还是准备去新北?”熟悉的对话,熟悉的心境,掉进时间缝隙的无力感充斥着全身,陈白闭上眼睛,生怕看到顾南嘉再度翻脸不认人的冷淡表情。
“我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
“你开什么玩笑。”这下是没有丝毫不适,陈白下床,除了躺久了脚有些软的不适感,其余全部正常,他缓缓走向顾南嘉,眼睛里不敢再聚起一丝光,生怕等待他的又是一场可怕的风暴。
“顾南嘉,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认识吗?”本来顾南嘉只是开玩笑,看到陈白那一脸英勇就义飞快转到失落灰败,自己便内疚这玩笑是不是开得太过,右手默默抚上陈白的头顶,如往常一样,轻柔缓缓地抚摸,“我说我能帮你追闻苓,你信了,最后却爱上了我。”
“我不爱你了。”
“是是是,先办出院吧。”
“顾南嘉,我刚刚做了个梦。”
“什么梦?”
陈白想了很多语句来形容,却发现不论是什么辞藻,对比他梦里的那份惶恐都逊色许多,从不安到满足只是一瞬间,他双臂主动攀上顾南嘉的腰,脸颊感受着那份热度,笼统地形容:“没有你的噩梦。”
“我看你也就活在梦里,见汽车尾灯都能昏死过去,吓坏我了。”
“你担心我吗?”
“别烦我了,成天跟个娘们儿一样。”顾南嘉扒开陈白的手,故意板着脸训他,没两分钟又破功,潇洒的笑声传了很远,“谁喜欢你啊,谁喜欢你就见鬼了。”
“说过我不喜欢你了,你烦不烦。”
“是是是。下周陪我去新北吧。”
“嗯?”
他端正神情,虽说说的话还是调笑的口吻,多少敛了笑容:“这是我的考虑,现在不喜欢我的你,还能接受这个答案吗?”
“我去。”下意识违背想要傲娇的心,多大的人了还不成熟,陈白自己都觉得害臊。
“哦对,你要□□,不能跟我一起去了。”
“顾南嘉,你够了。”
不去就不去,多多少少那个人已经替他穿好衣服,再自然不过地牵着他的手走在他身边。
“我爱你。”
声音太小,顾南嘉没听见,陈白也不打算再说。
一辈子这么长,有的是机会说腻三个字。
-逐南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都想好fer心情炒鸡好!最后给大家讲一个发生在某培训机构的故事,原来准备改造成结局的qq
【a君初中生,准备初中毕业出国,现在上vi君表白数次,一套托福课程循环上吐都没赢得老师芳心。机构其他老师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