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搞钱我倒有个想法,不是很成熟你想不想听听。”
“有主意还不快说。”李富贵对于任何弄钱的门路都是非常感兴趣的。
“我们可以用铁自己铸制钱。”
“其实这条路我也想过,其实好像有不少州县也自己悄悄的铸钱,不过呢,这种铸钱的规模太小,没多少油水,要是把动作做大了钱价立刻就会跌下去,那样难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有点得不偿失。”
“的确如此,所以我设想咱们铸出来的钱并不在本地使用,而是通过海运把他们散播到沿海各地,这样就要隐蔽多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沿海有个省,承受能力的确要大的多,不如我们把李鸿章也拉上,生拉硬拽的也要把他弄上这条贼船。”
“这个倒是有可能,他现在比我们更需要钱,不过最好不要告诉他整个计划,只是让他偷偷铸造,就说咱们帮他销赃,整个渠道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他并不能了解整体情况。”
“也好,这样他就成了主谋了。”
天色大亮之后李富贵回到了他自己的府第,疲惫的他只是想找张床赶紧躺下去,不过赵婉儿并不管李富贵有多想睡觉,见了面先一下子扑进李富贵的怀里先甜甜的叫了一声“富贵”,然后就缠住他开始狂轰滥炸般的盘问,李富贵这时一下子就明白了疲劳审讯是怎么一回事,由于脑子有点昏沉沉的所以赵婉儿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其实心里知道有些话应该婉转一些,不过好像连编瞎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所以他对战场的描述把赵婉儿吓得花荣失色,“富贵,你现在手里已经有好几万人了,手下大将也不少了,以后就不要总是这样身先士卒了,好不好。”
“好啊,”李富贵目光呆滞的点着头。
“以后你要多留在家里陪陪我。”
“好啊。”
“我们要赶快要一个孩子,你出门的这段日子,我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准时去上香。”
李富贵已经打起了呼噜,赵婉儿叹了一口气唤来两个丫环帮着她把李富贵弄上床。当李富贵醒来时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了,赵婉儿仍然坐在床头看着他,“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李富贵忽然醒悟了过来,赶忙用手摸了摸脸,“你不会有给我画花脸了吧。”手上什么都没有,脸上也没有紧绷的感觉。
赵婉儿回过头去吩咐丫环,“去打盆热水来给老爷擦把脸,”然后回过头来瞪着李富贵,“你一跑就是大半年,好不容易回来了,我看看都不行了?”
看到赵婉儿的眼睛有点发红,李富贵的心忽然紧了一下,“是我不好,这阵子让夫人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顾头不顾尾的,你这次一被包围后方立刻就是鸡飞狗跳,你这样象狗熊掰苞米一样的只顾眼前可不行啊。”
“贤妻教训的是,”李富贵做了个鬼脸,“这次的确暴露了一些我以前没注意到的地方,岳丈大人在北京就看着他们这么整我?”
“这你就不要说了,我娘已经把我爹好一顿臭骂了,说他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赵婉儿说到这里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我知道泰山大人对我不太满意,不过我没想到他的成见竟然有这么深。”李富贵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毛巾随便擦了把脸,对于赵文香的态度他有些无奈,毕竟这个老粗使他自己要装的,老丈人要是真的看不起自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别介意了,其实我爹后来也挺后悔的,他还专门写了一封信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地写了给我,”说着赵婉儿站起来从梳妆台上把那封信拿给李富贵看,按信上所说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翁同书给挑起来的,翁同书在清流中一向颇有人缘,再加上战势崩坏皇帝震怒,结果当天在朝上就把和春南下执掌两江军务的事给定了下来。
在朝堂上赵文香爱惜自己的名声就没吱声,倒是肃顺暗中给李富贵帮了点忙,和春就是他推荐的。回到家赵尚书立刻就遭到了严厉审判,赵夫人消息的灵通让与他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赵文香都感到吃惊,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的轿子还没到家自己这位夫人究竟是怎么知道朝堂上的事情的。赵夫人这次把久已不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宝又给搬了出来。这些年赵夫人驯夫基本上都是用眼神了,这次听说前方战事极其不妙,朝廷还想办李富贵,所以一下就急了,指着赵文香的鼻子大骂:“你个老混虫,猪油蒙了你的心了,女婿有那里不好,你整天就会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次人家明摆了陷害他你都不开口,我知道,要是富贵战死了就遂了你的心了,你整天就把不得女儿守寡”。
赵文香本来这时就颇为后悔,这女婿自己就是再不喜欢毕竟是自家人,自己的女儿要跟她过一辈子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了,所以他也就低着头由着夫人去骂,反正他平时挨骂也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他听着听着发现赵夫人的口风不对了,渐渐的骂到了朝廷头上,这一下可把赵文香吓坏了,左拦右挡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到最后就差没跪下了。
赵文香被彻底降伏之后在把朝上所有的细节仔仔细细复述了三遍之后赵夫人才算是放过了他,然后逼着他立刻给女婿写信通报消息,要李富贵早作准备,不过这时李富贵已经被重重围困,这封信也就到了赵婉儿的手上。赵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