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郁闷地想把身边这人推开,他不坐他还想坐下的,尤其是,欺负他只有1米78是不是!站着就站着,勾着他的脖子干什么!
凌莫宛有点小激动的站在六哥身边,比她更激动一点点的是她身旁的三嫂,朱圆圆都忍不住想扯着小姑子的衣袖,明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的,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有点脸红了?
“季凡,你的包就没必要占一个位置吧。”凌莫宆无语,这桌上的位子他们算好座次的,现在一个包就要抢他的位子?!
季凡平静地回道:“有必要。”
凌莫宇忍着大笑的冲动劝道:“老三,咱们这弟妹的性子向来不拘小节,你就别跟一个包包计较,跟老六一样,站着去吧。”
老五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的全是语病!凌莫宆忍了又忍,把气忍下去,退后两步,问那位负责发号施令的表弟:“怎么还不开始?”
庞学凯拿着摄像机调了半天发现这破机器突然死机,无奈道:“你们用手机来吧,这破东西不行了。”
一群人受不了地看他一眼,正要拿手机之际就传来一道凉凉的女声:“我以防万一就怕你们要录个视频什么的,特意带了点干扰性的设备来,你们的手机跟那摄像机一样,暂时都不能用。”
众人手上一抖,不约而同地有点气血上涌,忍了好一会儿把气忍下去!
熊统既似赞扬又似恭维:“季小姐,真是厉害。”
季凡眉目平和,目光直视前方,她美貌摄人,这容貌也是带着一份攻击性的,可此时却一派温良娴静:“可是那份代价却有点残酷。”
熊统一时有点拿不准这话的意思,顺着说道:“不知季小姐,此言何意?”
季凡垂下眼睑,轻抿嘴角,语气轻柔而悠扬,听在旁观者耳中,却带着一份苦味:“我妈妈伊丽莎白的舅舅是独生子,舅公他也只有一个儿子。他们家族已经超过百年,而舅公那一脉,是最凋零的。
我妈妈怀上我的时候,娘家所有人都要她打胎,是舅公出现了,压制住包括我外婆伊莎贝拉在内的所有人才有我的出生。
当时的条件便是,如果舅公有需要,要把我要过去,我就得过继给表舅舅做女儿,而这个条件,在我五岁那年成了现实。”
熊统一怔,没想到她就这么大庭广众地把过继的事说了出来,尤其是,这算是伊丽莎白事先讲好的条件?他倒是信,男方那么个情况,哪有让16岁的富家女孩生下孩子的,正常来说都是要打胎的。
只是这话一说,接下来他想对季家或是季羡钦做些什么,这效果就要打折扣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有许多人都围拢过来,知情者都是一脸淡定,不知情地俱是一脸惊诧地看过去,只是谁都没多说话,继续听下去。
“父亲一门心思埋头做研究,他掌控不了家业,祖父只能把希望寄予孙辈。我自小就很聪明,5岁的时候,我就能看小学三年纪的课本,所以,我过继成了必然,祖父的家业也落在了我的肩头。”
必然?
凌莫宆一怔,忽然间明白了,其实这主动权并不掌握在季家手上,他们不愿意也得给,只是他们是愿意的,所以他们才以为是自己主动给出去的。
熊楯圭看着这位的目光深邃起来,必然这两个字说出来,哪怕不是,如今这么多人听见,这先机已经占尽,他们想利用过继做文章,效果会差许多。
他们,还是轻敌了!
季凡闭了闭眼,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同样的,我失去了童年,再也不知道玩乐为何物。我不曾上过学,祖父请了最好的教师来家里教导我;我才十岁,就被安排坐在会议室里,在一旁见习,看祖父如何处理家中和集团事务。
我12岁时,就要听一群成年人,即便是最年轻的也要比我大上二十岁的下属,听他们汇报,然后下达命令。一次命令失误,造成的损失超过祖父设下的额定值,我就要受罚。”
10岁,12岁?熊统再次一怔,心里默默叹息一声,这么培养一个孩子,确实够狠的,换了他,他是做不出来的。
受罚?凌莫宛看了那个嫂子好几眼,这番话跟她的认知偏差也太大了,忽然间觉得自己就不是颗小白菜,要是受尽宠爱背后的代价是那样的,她宁愿不要。
夏文珺听着也有点唏嘘,叹了一口气,接着听下去。
“我父亲是医生,我自小耳濡目染,也想当个医生,可我却不能只当个医生。13岁那年,我完成普通人高中的课业,而后被祖父派到美国,处理集团分部的事务。”
姐姐你好意思吗?你13岁的时候都可以去当教授了!凌莫宸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接听她编下去。
季凡摇摇头,自嘲道:“现实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就在那时,我没想到我跟莫宸相隔10年竟然能重逢。
爱情,成了我逃避现实的港湾,以至于我一度想过要结婚去逃离祖父的掌控。可他们的教育很成功,我终究不是一个会做梦的人。”
说着,季凡抬眼看向正对面的人,面色很淡很淡,眼中满是讽刺:“你知道,对我来说最残忍的是什么吗?”
☆、辩论
最残忍的,是,什么?
这世上有很多残忍的事,也很多可以称之为,最。但是各人的品性不同,经历不同,标准自然也不同。
熊统沉吟稍许后猜道:“是被!操控的人生?”
季凡摇了摇头,端起茶杯缓缓地喝了一口,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