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听完他的身世,确实同情他,拼命对他好——仿佛对他好,也相当于对那两年他所不知道的母亲好。
“傅先生教我很多,铁了心要把我当绅士一样培养,时不时考我古诗词,又逼我看各国名著学各种礼仪;他说即使是我这一行,也要做出型格与气度来。我被他震惊,只好乖乖顺从。”
静姐说他遇到了大善人。谁说不是呢?
养父教导他要感激在自己生命里出现的每一个人,是好人,就感激多一些,不是好人,就感激少一些。
心要向上,才能破土开出花来。
他感激傅明俊,相处时每每以“先生”称呼他。傅先生又嫌他把他叫老了,不让他这么叫。“你可以叫我明俊,也可以叫傅先生,但‘先生’是称呼老夫子的,我还年轻呢。”莫一晨被他佯装气愤的表情逗乐。
40(下).
莫一晨描述时,脸上有淡淡笑容,似乐在回忆里。
严初桥心中浮起莫名焦躁。或许是因为对方的那些快乐为他所不知,或许是自己无法令对方露出如此神态。
他问,“既然他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还让你继续干这一行?”问话带着攻击性。
问题将莫一晨从回忆中拉扯出。因这个问题现实,他收起笑容,恢复现实的面孔。
哪怕别人对你再好,别人也没有责任和义务承担起你的人生、乃至你的整个家庭。
傅先生离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