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警我等来陈昂,施礼后,便带陈昂往东海三仙及妙一真人处,路上陈昂笑问道:“峨眉门下高足果然尽数不凡,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和尚,说在那里修炼什么‘风雷双翅’的法术,却是好玩的紧!”他说了这一句,就已经到了妙一真人处,当先进去了。
诸葛警我不敢阻拦,只是心惊道:“笑师弟!”匆匆去寻他。
陈昂才到楼下,便有一道仙光接引,踏足而去,见到楼中许多人心里微微惊讶,在座的可都是不世高人,不说东海三仙三位大高手,便是妙一真人夫妇在座,还有白眉老和尚、智公禅师、尊胜大师、天蒙禅师以及大方真人神驼乙休等人。
端是人才济济,此中诸多天仙之辈,拿出去入侵一个位面都不砢碜。
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风姿甚佳,看起来不过是个三四十的中年道人,他明朝中叶入道,但已经累世修行九世,第六世青衫客时已经是千余年前,一身法力神通深不可测。他见陈昂步入楼内,笑道:“可是海外的陈道友当面?”
陈昂笑道:“正是陈某。”
妙一真人便感慨道:“此界凶顽余毒甚广,先前赤杖真人遗凶,千年旱魃所化魔头冥河此辈,持凶惩恶横行海外,竟不能制,还仰仗道友法力通玄,才驱除此魔,只是可惜诸多海外同道厄难。如今五百年群仙大劫将至,正邪有三次斗剑,海外中土具开劫数,道友乃是海外鼎柱,与我峨眉同持正道,惩奸除恶,不使道消魔长,实在功莫大焉。”
陈昂淡然道:“余不过一己之力,如何能与峨眉领袖正道相比?此次前来,也是听说小徒在中土,受那冥河老魔百般折磨,又听闻他倒行逆施,竟成天魔极乐界这等残害生民之魔法。又闻峨眉乃是中土正道领袖,我们两家紫云宫是便素有交情,如何能安坐海外,坐视冥河他猖狂?”
听他此言,在座白眉尊胜等诸位禅师具为点头,白眉忍不住插口道:“先前我见道友门下三位弟子,并不得真传,我看那李宁心性都好,可否容他再拜入我门下?日后也有成就正果的指望。”
陈昂笑道:“李宁是我首徒,最堪造就大用,如今只是纯化根基,我门下道法并不以童男为先,反而更注重打磨根基,培养心性,七十岁修道也不晚,我这里照样有灵药培育他血气寿元,返老还童,如今世道飘摇,他缘法未至,yòu_nǚ英琼堪堪出生,念及他天伦之享,及入世磨砺心性之要,未有传授本门心法,只将人间武艺传出,乃是重用,并非记名传授。”
“神僧所请,恕我不能答应!”
白眉双手合十,禅唱道:“原来如此,是老衲无状了!”
听到此处,妙一真人忽而道:“李宁yòu_nǚ李英琼与峨眉大有缘分,不知道友可肯舍给峨眉,传承二代衣襟?她前世与祖师长眉真人便有夙缘,祖师留言;‘三英二云,大兴峨眉’便有她一位,还请道友顾念一二。”
陈昂沉吟片刻,点头道:“能予峨眉,乃是她自己的福缘,我虽然是她师祖,但不也必阻止,既然妙一真人挂念,便由她自己拿主意吧!”
妙一真人见他答应,犹然妙一真人这样的城府,也不由的舒展眉头,陈昂跟脚神秘莫测,便是祖师长眉真人天界传书,也多有顾忌,等闲妙一真人也不想招惹这个麻烦,能借此机会解决此事,算是放下了一个担子。
几人谈论了一会私事,便重提剿魔的正事。
妙一真人道:“冥河老魔初在南海镇封之时,还并不起眼,等到他从陈道友手中逃脱,分神炼成血海元神,肉身蜕化大阿修罗无上魔躯后,便隐隐为此界魔道第一人,后来杀轩辕法王,诛毒龙尊者,海外一场大战,立下血河大阵、有相无相空魔大阵两重魔阵,杀人无算。”
“海外同济犹然一空,正魔两道身陨无数,师兄苦行头陀及心如神尼同去阻止,也为他所败。我和几位师兄,神僧多此推算,跟脚看似清晰,实则重重遮掩,难分真假,经陈道友怀疑,乃是前古旱魃蜕化天魔之时,得域外天魔降下魔劫,本我遭劫后,合天魔分神而成的旷世魔头。”
“遭陈道友驱逐海外之后,赶赴中土,再造无数杀业恶障,辽东一场大劫,余波影响深远,如今死伤数十万之时尚只是劫气之始,犹有更厉害的后手,如今老魔入川边藏地,欲统和星宿海,西昆仑一干老魔,于川中立下天魔极乐之教,造孽无穷,如此一来,天数道消魔长,生灵有倒悬之急,正道有累卵之危……值此危难之际,请诸位同道齐心协力,诛除此魔!”
白眉禅师补充道:“譬如欲界诸神力,天魔波旬为第一。观此魔神通法力,或可为他化大自在天魔王,其法力统摄天魔血魔两道,化生大自在天子、大阿修罗魔王,是为大阿修罗无上魔,大自在天无上魔,神通无边,法力亦无边,蛊惑地界众生为第一魔劫。”
“实在殊为恐怖!”
“其曾有言,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波旬亦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如今开辟天魔极乐之界,顺从欲界众生之心,背负无穷罪果,化一界为祥和,使无善恶,无果报,无出离心,言:‘诸般色相,皆归与我’其中恶孽,无可量计!”
大方真人皱眉道:“此人行踪诡秘,先前我们未有十足把握,兼之天机蒙昧,才并未出手除魔,如今他入大雪山后,了无音讯,不知化作什么摸样去蛊惑人心,我们难道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