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罗超凡也是闷闷不乐,话语间没有了多少客气:“好的好的,既然领导你发话了,那咱们今儿就谁也别碰谁,谁也别理谁。”
“你说什么?”纳兰嫣眉倒坚:“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当一个女人紧张过度了,就会用歇斯底里来驱散心中不适。这种状态其实跟她们处在大姨妈阶段差不多,特别容易暴怒,千万不能招惹。
罗超凡不与她争执,从车里翻出一包烟,盯着好一会儿,才点着一根吞云吐德,瞬息之间车内烟雾缭绕。
纳兰嫣被呛得连连咳嗽,打开车窗,怒道:“罗超凡,我也在车里,你居然抽烟?!你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纳兰嫣一骂出这话,也是后悔了,可是自己因为紧张过度而导致的口不择言,却让罗超凡愈发的沉默,不由得更生气了。
哼,好,不说话就不说话!
不过,纳兰嫣不知道,罗超凡确实有想把烟头按到她的胸部的冲动,终于还是忍住。又过了半小时,汽车因为用电过度,厢里的灯变得越来越昏暗。而外面的夜景,却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的诡异。
“领导,你想听故事吗?”憋了十几分钟,罗超凡忍不住了。他本来就是个话茬子,憋的越久,伤势越重。再加上这地方安静的厉害,不说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疯。
谁知,纳兰嫣居然跟小女生一般赌气,抱着胳膊哼了一声:“不想!”
罗超凡扭头看了看纳兰嫣,自言自语道:“上次我来这里钓鱼,有个人跟我说了这么个故事,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罗超凡又点起一支烟,缓缓说道:“大约是三年多年前吧,俞夏镇有个女人叫做小贞,她老公死得早,一个寡妇的还带着个孩子,在家操持不易,有个乡镇邮递员可怜她,就时常拿些钱来用周济,这贞寡妇相貌也生得不错,对那邮递员生了感激之情,两人一来二去渐渐勾搭上了!”
纳兰嫣气呼呼的不想听,可是深夜寂静,那声音禁不住钻进耳朵,听着罗超凡沉稳不带一丝感情的述说。
“没有包得住火的纸,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的奸情终究还是被俞夏镇上的居民知道了,于是大家都很愤怒。呃,三十多年前的小镇思想总是比较石板,还保留着很久以前遗留下来的风俗,大家冲进贞寡妇的家,这时她刚刚掩护邮递员从后门逃走,自己就被老百姓抓住了。要是搁在这会儿,贞寡妇大可说一声:老娘心甘情愿,干你们屁事?可那时不同,通奸的罪名比造反还大,大家商议着要处死贞寡妇,可不能污了镇子,于是把她弄进猪笼!”
纳兰嫣情不自禁说道:“可是那时候该有警察啊,他们不制止吗?”
“屁话,警察都是迷信的老百姓当上去的,去贞寡妇时就有好几个警察在场,大叫着要把那她就地正法。本来是要弄到河里去浸死的,可是离镇子最近的胭脂河在几十公里处呢,又没有肯让出自家的鱼塘,于是借了辆拖拉机由几个巫婆守着带出来。那一天正是十点多钟的夜里,俞夏镇敲响了大钟,大家还凑钱买了花炮和纸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