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正是和吴迪对门而住的年轻男子,孙俊,丽湖市报社记者。
“张局长,七月将到,我们报社搞了个主题,扬正气、树正风,主要报道我市领导干部敢于和邪气作斗争的事迹。最近临山县水泥厂违法违纪的事一经县劳动局查处以后,引发了强烈的社会影响。我从有关方面得知,您是从省城下来的官员,我想采访您,请您就如何想到放弃省城优厚的待遇来到临山工作以及什么力量鼓舞着您和邪恶势力作斗争这两个方面谈谈想法。”孙俊谈起工作全然没有一点羞涩,口齿清晰,表达流畅。但孙俊提的两个方面对于吴迪来说是很难如实回答的,吴迪直感到头大如斗。吴迪思索了一会,决定尽快打发孙俊,便说道:“孙记者,你抬举我了。你说的这两个方面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回答,那就是工作需要。”
“就这么简单?能不能请张局长您进一步深入展开?”孙俊执着地问道。
“孙记者,我说过了,就一句话,工作需要。”吴迪无奈地看着孙俊,她以为孙俊必然会穷追猛打,没料到孙俊淡然一笑,说道:“工作需要就工作需要,干嘛还重复一遍?反正你们的事迹大同小异,没什么新鲜。”
吴迪一愣,孙俊早起身走到了门口,挥了挥手,很快就消失在吴迪的视野中,吴迪莫名地感到空落落的,这样的记着应该不多见。
吴迪正想着,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了一下,吴迪一看,就几个字:今晚老地方,不见不散。
吴迪这些日子以来没和孙道山一起过,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田炳贵看来也没有孙道山那么邪乎,反倒孙道山借吴迪之手除去魏中华的手段让吴迪感到孙道山更为可怕,但不管怎样孙道山的召唤还是要去的。
没什么新鲜的,孙道山贪恋吴迪的美色但功夫不够。吴迪现在知道了孙道山的招式,无非就是撕扯衣服、快速进入、猛烈、一泄了之这个程式。吴迪到底心疼自己的衣服,一进卧室,没等孙道山动手,就扒光衣物躺倒了床上,这让孙道山有些不习惯,愣了一会,不知从何下手。
吴迪心里暗笑,就这种熊样还玩什么女人,嘴上却说道:“哥,你愣着干嘛?上来啊!”
孙道山这才醒悟,仿佛一只驯练有素的猴子听到主人的召唤,噌地窜上床,顺着吴迪叉开的身体,没头没脑地钻了进去,双手照例紧抓住吴迪的玉峰,吴迪不记得从哪本书上看到过,说在做事时喜欢抓住女人玉峰的男人内心隐藏着很强烈的不安全感。可是孙道山是临山一哥,是临山老大,还有什么不安全感?难道是怕失去权力?
“妹子,你在想啥?难道哥不能满足你?”孙道山破天荒停住了运动,吴迪马上反应过来,娇声说道:“哥,我都泄了几次了,浑身乏力。”
孙道山呵呵一乐,“妹子,你这块地就是水多土肥,犁起来得劲。”说完,孙道山就把持不住,物件像泄了气的皮球被吴迪挤了出来。
孙道山搂着吴迪,一手摸着吴迪的缝隙来回搓揉着,吴迪刚才没感觉,这会儿却感到身体内勇气阵阵股股热流,瞥了眼孙道山的物件,米虫般在草丛中趴着。吴迪强忍住冲动,摁住孙道山的手,“哥,就那点肉,经不起搓的。”
“就那点肉?那可是男人日思夜想的地方啊!好东西啊,可惜岁月不饶人。”孙道山感慨道,“就你那点肉,哥也用不了几时了!不知将来那个男人有福享受我犁出来的这块地。”
吴迪听着有些不像话,默默地看着天花板,一丝悲凉涌上心头。
好在孙道山扯开了话题。
“妹子,有件事我要说你,你怎么把报上去的就业数据给改了?这不是胡闹吗?”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孙道山一谈正事居然还板得起脸,这让吴迪从头凉到了脚,在孙道山眼里,自己不过是玩物而已。
“怎么了?”吴迪的声音里充满了冷意。
“那要影响到市里对县里工作的考核!你啊!就那么任性?”孙道山放开吴迪,严厉地说道。
“考核?什么考核?”吴迪明知故问。
“真是幼稚!算了,事情已经这样我也不追究了,你报数据的时候田炳贵审阅过吗?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孙道山发现自己说得过分,假装大度地说道。
吴迪心里滴血,孙道山在利益面前远没有田炳贵淡定,这种人的脑中永远政治利益至上,经济利益次之,其余的都是垃圾。吴迪看清了孙道山,就不可能出卖田炳贵。
吴迪淡淡地说道:“他不知道,都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