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姚静怡自己都承认是铭刻集团的法人代表的,赵书记从哪里弄出这么几份合同来给我们开玩笑的?呵呵,这绝对不可能!”魏凌峰已经意识到自己刚刚把话说的太满了,可是他就算是再后悔,也不能夺过赵慎三手里的录音笔放在地上,恶狠狠用脚踩碎跺烂,也只能硬着头皮抵赖了。
赵慎三却根本不着急,继续微笑着说道:“当然,仅凭这几份合同的确不能证明什么,毕竟草签的东西不具备真正的法律意义,也就是说,就连姚静怡预付这一百万,也是站不住脚的,那就更说明她欺骗了我们云都官方,玩了一出瞒天过海之计。我看魏检有些意外,看来连你们江州方面专案组也被她给蒙蔽了。其实也不难理解,这女人有恃无恐,明知道自己不会因为铭刻集团吃官司,心里就存着出来后继续收购云都图书馆的心思,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在玩把戏呢?”
“可是……我觉得赵书记提供的东西并不能证明你说的情况呀!”魏凌峰色厉内荏的坚持道。
赵慎三又掏出几分东西递了过去,缓缓的说道:“魏检,考虑到你们可能会比较排斥这个事实,我来之前遵照连书记的指示,已经做好了比较充分的准备。您请看,我这里还有已经被我们控制的江州铭刻集团真正老板雷震天的供词,里面详细的说明了跟姚静怡之间的交易真相,还有他亲笔签名跟指印为证,当然,这里还有铭刻集团近一周内经济往来的法人签章,您请看,全部都是雷震天的名字,我想,这些,应该能证明我刚刚说的情况了吧?”
魏凌峰铁青着脸一张张看完了,看完了也呆住了,他当然不能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吞回去,就算他想吞,赵慎三那支录音笔也不容他吞,这让他恨不得一个窝心脚把赵慎三踢下楼去。可是,他真的无话可说,因为,这证据一张张的都是铁一般确凿,就算他能够蒙混掉一张两张,那么第三张第四张呢?看姓赵的这个架势,若是逼急了他,没准他还会把被他控制了行动自由的雷震天给叫来当面对质,那可就更无法挽回了。
看着魏凌峰沉着脸不说话,赵慎三完成了任务也不催促,慢慢的把那一份份东西有都装了回去,还“好心”的说道:“魏检,如果你们需要跟市委汇报的话,我不介意把这些材料让你们复印一份留存,当然原件不能给你们的,需要吗?需要的话让这几位同志谁去辛苦一下吧。”
“魏检,我想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吧?”刘玉林明白该自己出场了,带着高高在上的态度扯着官腔说道:“来之前,我们带来的资料,都是在连书记的亲自督导下准备的。连书记也坚信,只要有强有力的证据,你们一定会通情达理,配合连书记她老人家工作的。我们的时间很紧,连书记要求我们连夜赶回南州汇总情况,所以你们是不是行动快一点马上把姚静怡移交给我们啊?”
魏凌峰满脸的难堪,支吾了半天说道:“请刘司长跟赵书记稍等,我告退一下。”
赵慎三明知道他是跟领导汇报去了,他非常机灵,马上意识到一个很可能发生的意外问题,就在魏凌峰出门后马上说道:“刘司长,我到走廊里打个电话。”说着,也很快出去了。
说来也滑稽,江州方面因为摆谱不肯上门拜见刘司长,但是前期来协调问题的外围组成员为了方便工作,当然不会把驻地跟江州专案组离得太远,故而两个宾馆仅仅隔了一条马路,刚刚刘司长带着赵慎三过来,就是步行穿过过街天桥到达的。此刻赵慎三赶紧给外围组的同志们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火速过来配合行动,还好生嘱咐了一番才挂了。
接下来,赵慎三按照来之前外围成员打探来的消息,假装无意识慢吞吞走到走廊拐过弯的一套房子跟前,手里把手机的相机打开,先把门牌号拍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背对着房门站在门口。
赵慎三这么做也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具备一个调查员难得的敏锐观察力素质了,刚刚在跟魏凌峰斗智斗勇的时候,他就抽空子把屋里几个江州方面调查员的个人特征都仔细观察了一下,当时就发现其中有一个男同志无论身形、着装跟发型都跟他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五官截然不同而已,此刻他就背朝门站在这个房间门口,当然是防备里面透过猫眼观察出他是个陌生人,因而不给他开门,背对着就可能被里面的人把他当成那个跟他相似的同志,不加提防的给他开门。
果然,门很快打开了,一个江州口音很重的志探出头来,用江州女人特有的优越感十足的腔调说道:“李队你怎么过来了?南州的乡巴佬打发走了?”
赵慎三很快的转过身,在那个志反应过来之前就挤过去,用强壮的身体把门撑住,往门里一看,果然看到姚静怡坐在屋里,看到他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叫了声:“赵书记,你终于来了……”
“姚女士别害怕,我们已经跟江州方面说清楚你为了拿到云都的工程,花一百万租借铭刻集团法人名称的事实,等下就能接你走了……”赵慎三一边飞快地说着话,一边手不停地连连拍照,连门牌号码带屋里的人都拍了好多张。
等那个女人反应过来阻拦的时候,赵慎三就温文尔雅的退了出来,微笑着对那女人说道:“您是江州专案组的同志吧?我就是您说的南州乡巴佬,云都纪委书记赵慎三,打扰了,再会。”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