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道:“平时事情多,现在遇到了‘非典’,很少回学校。穿林最近回来没有?”
提起儿子,段衡山很骄傲,用谦逊的口气道:“他无事忙,他忙的都是大事。”
两人说笑着上楼,先来到侯卫东门前。段衡山道:“你这屋久未有人住,干脆到我上面,喝茶,聊天。”
“我进屋通通空气。”
侯卫东挥手与段衡山挥手告别,等到段衡山上了楼,他进屋,给晏春平打了电话:“你们找地方休息一会儿,下午两点到西区教授楼来接我。”
正在拿钥匙开门,隔壁的门吱地吃了一声,侯卫东如有心灵感应一样,回头看着这道缓慢打开的防盗门。
郭兰出现在门口,道:“你回来了。”
“你也回来了。”侯卫东上下打量了郭兰一眼,心中的喜悦难以压抑,呼吸紧张。
“我不是回来,本身就住在这里。”郭兰脸上露出一阵羞涩的淡红。
“我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负责了防非工作。”侯卫东说了一句和解释接近的话。
他和郭兰是最亲密的爱人,相互间存在若有若无的隔阂,爱与隔阂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郭兰抿嘴一笑,道:“我知道你很忙。你每天的活动都有《沙州日报》作记录。”在成津组织部当部长时,她的表情经常是严肃的,此时站在门口轻松一笑,顿时让侯卫东感到如沐春风,略略上翘的鼻尖带着几分调皮。
两人站在门口快乐地对视着。
郭兰道:“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进了门,侯卫东三步并两步就走到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郭兰的身影。郭兰感受到了窗前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温柔地笑了笑,这才走向商店。
等到郭兰背影消失在了树木中,侯卫东这才转身走回房间。西区教授楼位于湖边,被绿树所包围,清新,房间多日没有住人,灰尘并不重。他将房门和窗户全部打开,让空气对流。他以前有这种习惯,“非典”到来,通风的习惯坚持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