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冬天,哪怕整个房子里都是暖烘烘的,要是真的让他在外边睡一夜冻出了病,他该怎么向许家交待?
尽管很想让许诺在外边自生自灭,但陆予斐还是下了床套上一条内裤,而后开了门。
果然许诺蜷在他门外睡得像一头猪,陆予斐弯下腰把人抱起来,许诺自然而然地调整了一个姿势缩进他怀里。
陆予斐把许诺抱回客房,用热毛巾给许诺擦了擦脸,许诺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望着壁灯下的男人,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飞飞。”
陆予斐的手就此顿住。
“飞飞”是许诺小时候对陆予斐的叫法。那时他年纪小,并不知道“斐”字怎么写,听长辈叫陆予斐“斐斐”,他也跟着叫。在很长的时间里许诺都以为“飞飞”才是陆予斐的名字。
已经有很久许诺都不曾这么称呼陆予斐。
这一声呼唤让陆予斐感到又是甜蜜又是难受。灯光下的许诺就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他总是像个小跟屁虫跟着他到处跑,那时候许诺跟添添一样小小的,陆予斐自己也不大,他总是像带弟弟一样地带着他。然而一眨眼,当他意识到时,他对他的感觉已无法再如从前。
许久陆予斐低头,在许诺额上温柔地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