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紧,比平常还甚啊,该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柳祁确实不适,也不想把背挺直,只想瘫着,但紧绷臀`部的时候难免腰腹也用力,便形成了这个直挺挺的姿势。被问起这个,柳祁忽感羞恼,脸上却是微笑:“敖公子说笑?如果不适,哪里能挺得直?”
敖欢不说话了,只是笑。敖欢的笑是真的好看,真的甜,浅粉色的嘴唇似春樱,弯弯的露出贝齿,雪白的牙齿算得上整齐,但却偏偏两边露出尖尖的虎牙,破坏了整齐的齿列,然而又生出几分俏皮之感。许多人夸奖敖欢的虎牙长得漂亮可爱,使高头大马的他顿时可亲起来,然而柳祁只觉这两只犬齿苍白又锋利,有点可怖。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这宽敞的车厢忽显得闷了起来。仿佛空气也不曾流动,敖欢的气息越发强烈,使柳祁感受到威胁。柳祁一向触觉敏锐,凭着天然的直觉就能感知到危险。像昨晚那两匹马嘶鸣的时候,是柳祁先汗毛竖起,敏锐地察觉到危机的迫近。对于危险的洞悉,他几乎没有失算过。
无论敖欢长得多么可爱,都不可能让柳祁放松警惕。
在敖欢眼里,柳祁就像是一只弓起背的猫。
敖欢轻松地笑了笑。柳祁也故作轻松地回应了一笑。只是他该感到轻松的,直至马车到了柳祁家门口,也没什么异动。柳祁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触觉是不是出错了。敖欢先从马车上跳下来,又朝柳祁伸手,说:“咱们不兴什么骑奴,我扶着你下来吧。”天家的贵人习惯踩着骑奴的背脊下马车,或是用个小板凳,但敖欢两者皆不用。平日的话,柳祁也可以自己跳下来,可今天不一样,这一路夹屁股夹得他大腿发麻,无处使力了都。
他只得硬着头皮接受敖欢的好意,伸手握住了敖欢的手掌,敖欢的手掌是习武人的手掌,宽大、粗糙、温热,柳祁还没反应过来,敖欢的手已将他拉了过来,柳祁不期然地往敖欢身上栽过去,栽得那样重,结结实实地摔在敖欢结结实实的怀里。柳祁小小地抽了一口气,因为吃惊而放松了肌肉,股间又湿漉漉地流了些精水出来了。柳祁不想自己憋了一路在这一关头破功,又羞又怒的,耳朵染上了浅浅的绛红。
然后,柳祁感到敖欢硬了。
妈的,尴尬。
第19章
这样的尴尬没有维持多久。柳祁很快就推开了敖欢,淡定地道谢并告别。敖欢也仿佛不曾硬起一样,露着那孩童一样的笑容与之告别。
柳祁很不高兴,若为他这个不高兴分析成因的话,第一大概是他重造再生之后就没停过被男子调戏,第二个原因,就是他担心魏略。他怕魏略出了事。
但魏略再要紧,也比不过他自己的事。因此他还是得先沐浴更衣,尽管沐浴之前他已让人去魏略府上探询。办事的人倒很利索,在柳祁洗了个特别彻底的澡,换了身干净衣裳,还梳好了发髻之后,那人便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却让柳祁高兴不起来:魏略仍未回府。
他觉得找敖欢的帮助并不会很大,实际上找夏炎盛会比较好。可这件事他总觉得不能让内卫府插足,内卫府若彻查起来,恐怕得牵连出柳祁买卖异族战俘的事来。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在少帝一念之间。柳祁拿不定少帝的心思,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隐隐觉得少帝对自己的评价其实很低,在少帝心中,说不定他的地位还比不上常无灵。
柳祁沐浴的时候,其实觉得怪异,身上一点情`欲的痕迹都没有,可能对方比较轻手轻脚吧,然而股间却有些微妙的刺痛。他忍不住低头掰开自己的大腿看,这才发现大腿内侧有牙印,只是红红的一圈,其中两点牙痕尤其尖,咬出了绛红的两点,显然刺破了皮肉。
妈的。
柳祁心中暗骂。
柳祁有时都讶异,自己对敖欢的忍耐度是不是太低。每次自己对着敖欢就没好脾气,虽说表面上礼数做足,可他心里就是牙痒痒的,腹诽之中还能夹杂脏话。须知道他以往不能说是骂人不吐脏字,应该说是几乎不会骂人。该动手就绝不含糊,不该动手他就含笑忍着。
总之不骂人。
骂人总似落了下乘。
柳祁又来了四方神庙,指名道姓的说要见庙祝。庙祝原想推脱不见,但整个四方神庙的香客都被赶走了,庙还被官兵围了起来,他不见也得见。那庙祝果然是异族人,乃是一个魁梧汉子,尽管站那儿不动,也使人感觉他浑身都是力量,说他是个上香念佛的庙祝,还真是无人信。
柳祁见得人多,一瞅这个所谓敖欢旧友的庙祝,就知道他是个死士之流的人物。那柳祁笑着坐在圈椅上,说:“阁下是叫剑骏吗?”剑骏抬眉答道:“是。”那剑骏的态度倒是不卑不亢:“不知道常太傅因什么缘故将咱们寺庙重重围住?”柳祁笑答:“‘重重围住’倒算不上,不过叫几个官兵守住了门口罢了。原来是我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想翻找翻找。”剑骏却道:“常太傅好大的威势,丢了一件东西就能劳动官兵搜索了?不知道天家皇帝知不知道您这样厉害?”柳祁哈哈一笑:“言重了!这东西确实要紧,但我也只是区区一个普通文官,当然没这个权利。故我先去了大理司报案,大理司也认为很重要,才发了令使人过来的。这倒是合法合理的。”
剑骏听了,也不好纠结,便放缓了语气问道:“哈哈,既然如此,倒是我误会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