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种让人血冷的可能,在胸中缠绕。恐惧之后,却是更深的眷恋。他没有退缩,把手放在了那人颊边。
那单薄的身影,轻轻抖动了起来,亦如既往,颤抖不休。这是那人正在受的苦,亦是他的。奕延用指腹轻轻滑过那干裂的唇瓣,像是抚摸鲜花,像是轻触蝶翼。随后,他俯下了身,把那抖个不休的躯体,拥在了怀中。用手轻轻拍打这对方的脊背,用抚慰,一寸寸抹消那可怕的颤抖。
渐渐的,他在他怀中安静了下来。微启的唇中,溢出一声轻叹……
温热的鼻息喷在了奕延头顶,他睁开了双眼。不知何时,那匹花白大马走到了他身边,正亲昵的用鼻子拱他的发髻,似乎察觉了主人的不安。
奕延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马头。这马,其实是有名字的,叫逐日。乃是主公一时兴起,取来的。黑马叫追影,白马就要叫逐日,像是某种亲昵的玩笑一般。
可是奕延,从不这么叫。他追逐那轮旭日,已经太久太久,似乎多说一句,就会露出破绽。
目光轻移,奕延看着四周休憩的兵士。他没有被主公抛弃,没有被他折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