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四爷来湖北之后,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要不就是自己神神秘秘的出远门,一去就是几个月,也不让人跟着,每次除了开口问我要东西,就是马上匆匆离开,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
梅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像在迫使自己回忆起一些事情。
“那是你父亲出事前的一个月,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你父亲的神色很慌张,即便来了我这里,我也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是他已经陷入了绝境,当时我害怕四爷出什么事情,还特地派了几个好手跟着四爷,也没发现有人在跟踪四爷。”
“对了,他那天跟我说了几句奇怪的话,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梅展拿起桌子上的参茶轻轻闻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你父亲那时候对我说……”
咕咕!
梅展突然死死捂着自己的喉咙,脸上一片铁青,脖子上的青筋片刻之间,也憋得比麻绳还要粗,他死死地指着那碗参茶,双脚乱蹬着,不到一会儿,鼻孔里便没了气息。
“那个仆人!”
赵三最先反应过来,他快速地摔门追去,张萌是许久才回过神来,他的内心微微发寒,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一个活生生地人就这么死在自己前面,他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地感觉,内疚,愤怒?
“如果我不来这里,他就不会死吧?”
张萌喃喃道,他听自己的大伯说过梅展,他以前做的是脑袋别在腰上的生意,不过四五年来,却一次事情都没发生,而且还养了三个大胖小子,张绍鸿就是看中了他这点能力,这才把他招揽麾下,在张家逃到香港后,派梅展继续在大陆发展张家的隐性生意。
想起梅展的妻儿,张萌就觉得心里有些发堵,没有了梅展的庇护,若是平时的仇家寻上门来,她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孺如何能够生存下去?
“妈了个巴子的,天天打燕今日让燕子啄瞎了眼珠子!想当年三爷我单枪匹马,迎战十几个悍匪,硬是活生生的把他们给玩死了!却没想到今日连个小毛贼都抓不到。”
病鬼却将那碗茶抓在自己鼻子前面轻轻嗅了嗅,他淡然道:“栽得不冤,这毒无色无味,只有叶家的神医鲜于通才能够配得出来,难怪梅展会中招。”
“是了,而且刚才那个仆人肯定是叶家人假扮的,早就听说叶家有个好手绰号‘鬼脸儿’,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成其他人,防不胜防。这次叶家是来势汹汹啊,看来天罡地煞都出动了!”赵三脸色有些不好看,单对单他不怕叶家的天罡地煞,但是自己这边此刻仅有三人,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和叶家这群人对上,简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啊。
“我们来鬼市的消息,怎么会走漏出去?”
陈瘸子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眼里有些迷茫,他们这次来大陆,只有当家的和几位嫡系知道内情,按道理说,不该透出风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