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愁的时候,孙丽珍也走了出来,一瞥眼就看到他身前地上那条内衣,看了几眼,走过去拾起来放到窗台上,望了望楼上,道:“也不知道是谁的掉下来的。”
刘睿这才走到阳台边,瞭望整座校园,想起当年的校园生活,感慨万千。便在此时,手机忽然响起来,忙摸出来接听。
电话是白旭光打来的,问他这边搬完了没,如果搬完了就回去,该出发回云州了。
刘睿告诉他马上就回,挂了电话后对孙丽珍道:“孙老师,我得走了,你还回家不?”孙丽珍想了想,道:“我就不回了,我送你下去。”刘睿说:“不用,你休息会儿吧。我认识路,在山大我可迷不了路,呵呵。”孙丽珍说:“我反正也没事,就送送你吧。”
两人急匆匆从宿舍里出去,等孙丽珍锁上门,就前后往楼梯奔去。刘睿有点着急,下楼的时候步子很大,通常一步两三个台阶。孙丽珍跟了一会儿跟不上,有些急,再加上穿着高跟鞋,忽然一个没留神,脚下踩了个空,尖叫一声朝前扑倒下去。
刘睿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只是听到她惊呼声就知道不好,来不及转回头,余光所见,她似乎扑下来了,便下意识停下脚,反过身来张开双臂就是一抱。孙丽珍居高临下扑下来,这一下正好扑在他怀里不说,却还凑巧一嘴亲在他嘴上。两人鼻子还撞到一起,都被撞得酸痛不已。不仅如此,由于孙丽珍来势太猛,刘睿又没站稳,还被她扑得斜斜后仰,往后摔倒下去。幸亏他身下两级台阶之下就是楼梯转角,这才免于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两人撞在一起描述起来很慢,其实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刘睿刚转过身要抱住她,孙丽珍已经扑进他怀里,无意间亲了他一口,两人又搂抱着摔倒在楼梯转角处。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本来,刘睿一个人仰面摔倒在水泥地上,就已经疼得要死了,何况身上还趴着一个大活人,因此倒地的瞬间就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里蒙蒙的天旋地转,屁股更是摔得几乎裂成了八瓣。孙丽珍全程在他怀里躲着,倒是毫发无损,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变故,趴在他身上呆住了。
过了有十秒钟左右,刘睿才恍然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后脑,没有出血,便放了心,又揉了揉屁股,也没什么大碍,仰头看时,见花容失色的孙丽珍趴在自己身上,一脸的茫然,那副娇憨秀丽的模样还真是诱人,想到她刚才似乎亲了自己一口,有些兴奋,也有些心虚,明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却也很享受那一吻,柔声问道:“孙老师,你没事吧?”
“啊?”,孙丽珍这才回过神来,见自己趴在刘睿身上,大为害臊,忙爬起身,道:“没事,没事,你……你也没事吧。”
刘睿见她爬起身,这才坐起来,揉了揉后脑,又摸了摸鼻子,陪笑道:“倒没摔坏,不过让你撞得我鼻子可真疼。”孙丽珍回想起刚才那一刻发生的事情,羞得脸泛红霞,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我……我鼻子也疼呢,呵呵。”刘睿摇摇头,心里却想,你以后最好多不故意几次,这样我既能一亲芳泽,又不用担负心理上的罪责,想到这,又觉得自己思想太过邪恶,虽然比不了万金有,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暗暗羞愧。
两人都站起身,各自扫拭了下身上的灰尘,彼此对视一眼,想到刚才那幕,都有些尴尬。
孙丽珍心里酸甜苦辣咸,不知道是个什么味儿,暗想,身子被他看过了也差不多摸遍了,今天又跟他亲了嘴,这以后可真是不好见他了,可却没有半点的恼恨与后悔,心底深处反而有一丝丝兴奋,意识到这一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下贱无耻,他可是老公的下属啊,自己怎么能执迷于跟他的小暧昧呢?以后可是不能再想了,这……这可实在丢人。
刘睿一个人回到团省委大院,接上白旭光,向外驶去。
白旭光随口问道:“你孙老师那边都安顿好了?”刘睿忙点头道:“嗯,都安顿好了。呃,其实啊,要我说,孙老师不如直接辞职得了,陪您在云州住。”白旭光苦笑道:“我不是没说过,可你孙老师不愿意辞职啊。她这个人,表面温柔和善,实际上,性格倔着呢,我是说服不了她。”刘睿听他这意思,对孙丽珍似乎颇有微词,道:“是吗?我还真没见孙老师发过脾气。”白旭光笑道:“她跟外人不发脾气,有脾气都冲我发了。”说完又道:“对了,先不要上高速,去河南区走一趟。”刘睿哦了一声,道:“老板,去哪都没问题,可是我不大认路啊,呵呵。”白旭光笑道:“没关系,我指给你。”
由白旭光一路指点,刘睿开到了位于河北区南边的河南区,在一座矗立着十几栋高大塔楼的小区门口停下。
随后,白旭光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两个字:“到了。”放下手机后,对刘睿解释:“还记得我们昨晚来云州高速路上捎过的那个郭晓禾吗?她今天也要回去,正好顺路,咱们就再捎他一程。”
刘睿傻乎乎的哦了一声,心里却想,老板跟那个郭晓禾进展还真是快,昨晚上刚认识,今天就又搞到一块来了,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想到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孙丽珍,心下有些代她不平。不过转念一想,现代社会,这也不叫个事儿,甭管男男女女,谁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