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鬼鬼祟祟来到白冰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左右望着,担心李晓阳忽然跳出来看到自己,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房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拉开,带起一股恶风。白冰站在门里,冷冷的瞪着他,那副样子,好像看着始乱终弃她的负心男一般。
刘睿忙快步进入屋里,反手把门关了,奇怪的说:“妹子,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打一见我就不给我好脸啊?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白冰气冲冲的说道:“你刚才还在电话里说瞎话哄我,说忘不了我这个妹子,好啊,那我问你,你既然忘不了我,怎么从来不打电话联系我?怎么去省城了也不见我?”刘睿这才明白她生气的根源所在,脸上赔笑刚要解释,白冰又道:“你有在北京路上闲逛的工夫,也有见义勇为的工夫,就是没工夫理会我是不是?”
刘睿赔笑开口道:“妹子,我……”白冰哼道:“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你少给我解释,你能为了陌生的女人拼死卖命,就不能为了你这个妹子停留几分钟过去看看她,是不是?”刘睿暗叹一声,本来还想跟她找个借口说自己很忙的,可是她这么一说,自己哪里还说得出口,只能羞惭的闭上了嘴巴。白冰一肚子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可算是不饶人了,喋喋不休的说:“你为了别的女人,连命都敢不要,怎么为了我这个干妹妹,连时间都舍不得出呢?”
刘睿羞愧地说:“什么也不说了,妹子,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哥。”白冰说着说着,好像无比委屈,眼圈忽然红了,哼哼着说:“他不理我了,还有情可原,他是真忙,可是连你这个干哥哥都不要我了……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我是长得丑还是人性次啊?我是有艾滋病还是禽流感啊?你们都躲着我,哼,难道我离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就过不了了吗?”说完转过身就往里去,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刘睿还以为自己找过来,兄妹好久不见,能亲亲热热的畅聊一会儿呢,想不到会搞成这种样子,全在意料之外,很是惊诧,愣了一会儿,走进屋里,来到床前,弓下腰,轻轻拍打她的后背,道:“冰冰,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呃……听你的意思,李省长最近没理你?”白冰根本就不理他,只是趴在床上呜呜的哭。刘睿拍她她也不理,想扳着她的肩头让她坐起来,她用力抵制。刘睿想了想,咳嗽一声,道:“这宾馆床单可是不干净,不知道多少臭男人滚过的……”
话音刚落,白冰已经翻身爬了起来,惊惶的看看床单,又看看偷笑的刘睿,羞恼成怒,扬起粉拳打了过去:“我让你笑,你还敢笑,都是你,我打死你,你太气人了……”
两人在床边打闹一阵,白冰也就不哭了,坐在刘睿身边生闷气。
刘睿道:“李省长不理你是对的,不说他是省长,就说他的年纪,也不能总是跟你在一起啊,这不是耽误你吗?”白冰哼道;“你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爱情来了,年纪根本不是问题。”刘睿说:“你觉得你们之间是爱情,可实际上,未必!我怀疑你是把恋父情结加到李省长头上了,而李省长为了保护你,前面才不得已跟你好了一阵。他对你只是像对女儿甚至是孙女一般的疼爱,没有你想的那种情感。”白冰气不过,骂道:“你知道个狗屁!”
刘睿也不生气,道:“那就不说他了……呃,再说最后一句,你也要看清形势,不要梦里看花,你跟他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现在说我,我作为你的哥哥,屡次去省城而没去看你,确实是我不对,我诚心实意的跟你道歉,希望你能谅解我。我以后会痛改前非的,只要去了省城,一定抽出时间去看你。”白冰听他说了这么几句,心思也沉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说得都没错,可能就是我太天真太幼稚了。”刘睿说:“你还年轻,有更优秀的男人在等着你,慢慢来,不要急。”
白冰抬起眼皮,懒洋洋的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你也忙,你伺候市委书记,很少有自己的时间,你到了省城没空见我,我也不怪你。”刘睿非常欣慰,暗说这丫头还是挺明白事理的,就是有时候爱发小姐脾气,可是哪个女人没小姐脾气呢?这是通病,没法治,道:“可我平时连个电话都不打,就太过分了。”白冰默默地说:“这也不怪你,谁叫我的身份太尴尬呢,既不是你亲妹,也不是你老婆,更不是你情人,你凭什么给我打电话呢?”刘睿听得啼笑皆非,道:“你这就……”白冰摇头道:“什么也别说了,下午采访,晚上你请我喝酒。”
采访一直到晚上六点半才结束,最劳累的不是刘睿请来的临时演员,也不是问题不断、口水费尽的采访记者白冰,而是肩扛摄像机的摄像记者李晓阳。很多时候,他都要全程扛着摄像机,还有一些时候,他还要在地上趴着跪着蹲着甚至要躺着取景,可以说是摸爬滚打在云州市的大街小巷。到了最后,他提着摄像机都有些站不住了,身上衣服更是早就被汗水打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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