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叹道:“好吧,既然你逼为师,为师也不能不答应下来,就这么说定了,晚上送你回家。”金蕊笑眯眯地说:“那晚十点我在政府门口等着你,我开着车呢。”刘睿说:“可是要先说好,我送你回家没问题,要是到你家了被你老公看到打我,你可得帮着我。”金蕊笑道:“不会的,他是个死宅男,一钻到家里就玩电脑,除了上班,轻易不会下楼,又怎么会看到你送我回家?你就放心大胆的送我,不会被他发现的。”刘睿坏笑着说:“怎么听怎么像是咱俩背着你老公幽会一样。”
金蕊一听脸孔又红了,娇嗔道:“你少胡思乱想,就是送我回家,我可没……没别的意思。”刘睿故意叹道:“唉,我还以为有别的意思呢,你这一说没别的意思,可就真没意思了。”金蕊听了想否认,又觉得应该再次确认,可是芳心乱如麻,哪里说得出口,只能是娇羞不语。刘睿又问:“我送你回家了,我怎么办?我连车都没有。你是不是也送我一趟?”金蕊失笑道:“那你不是白送我了?”刘睿道:“我再送你一趟啊。”金蕊笑道:“然后我再送你,那折腾来折腾去,咱俩还睡不睡觉啦?”刘睿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道:“睡啊,咱俩当然要睡觉啦,你说咱俩什么时候睡咱俩就什么时候睡,你说咱俩怎么睡咱俩就怎么睡,你说咱俩去哪睡咱俩就去哪睡。”
金蕊聪明伶俐,第一时间听出了他话里的邪恶,又是害臊又是好笑,哼道:“你真是坏透了,就知道欺负徒弟。”刘睿故作坦荡的说:“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呀。你问咱俩睡不睡觉的,我说睡,怎么了,不是按你的意思来的?”金蕊羞涩地说:“我那话是睡觉的意思,你……你是那个的意思啊。”刘睿道:“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啊?”金蕊羞恼之极,瞥了三位领导一眼,见他们没有看着自己这边,就探手到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刘睿吃痛,却也不恼,带笑看着她,心想,你今天拧我一把,改天我要打你屁股一下。
调研持续到午时,前后一共走访了三个文物保护单位。
杜立雪最后指出,云州中心城区内文物古迹分布密集,历史文化底蕴深厚。在城市建设、有机更新等过程中,要进一步加大文物保护力度,传承云州城市文脉,让文物保护成果惠及广大民众,使云州成为历史文化与现代文明交相辉映的北方历史文化名城。
调研活动结束后,由市文物局做东,宴请杜立雪与李婧两位市领导。由于人员较少,所以刘睿与金蕊这两个秘书也就有了入席的资格,可惜没能坐在一起,而是斜斜相对。当然了,距离并不能阻挡两颗年轻而又火热的心,虽然不能窃窃私语,却可以眉目传情,偶尔看彼此几眼,间或对视片刻,也是一种极其有趣的体验。
杜立雪与李婧二人谁也不喝酒,于是张鸣芳就要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
茶水上来之后,张鸣芳要抢过茶壶给二位市领导倒水,刘睿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上,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起身就把茶壶抢到手里,对张鸣芳微微一笑,道:“张局,您陪两位领导奔走汇报了一上午,也挺累的了,就坐下歇着吧,倒水的小事让我来。”
张鸣芳早听过刘睿的大名,却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上午的调研过程中,只跟他认识了一下,没怎么打交道,也就不知道他为人如何,此时听到他这番场面话,说得那是四平八稳、温和细腻,令自己听后心窝里暖融融的,非常舒服,对他这番话简直是无可挑剔,暗暗赞叹,心说不愧是给市委书记当秘书的,这为人处事就是高明,心里对他起了结交之意,笑眯眯地说:“刘处你真会说话,其实要说辛苦,还是杜秘书长与李市长更辛苦,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不辞辛苦调研我市的文物保护工作,这让我们一线文物工作者非常感动,也非常钦佩啊。我有心以茶代酒,敬两位领导一杯……”
刘睿听她不动声色之间就拍了杜立雪与李婧两位领导一记马屁,暗暗点头,怪不得这女子年纪不大就是处级干部了呢,这说话办事果然有一套,由此也能推断得出,她的领导能力与管理水平也应该很不错,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直稳稳坐在文物局长的宝座上?陪笑说道:“好,我马上给您倒上。您先坐吧。”
张鸣芳欣慰的冲他嫣然一笑,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心里寻思:“这刘睿聪明伶俐,又知情识趣,最难得是年纪轻轻,已经是市委书记的秘书,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此子前途无量啊。不行,要找个机会跟他结交一番。这样优秀的官场新晋,若是失之交臂,以后肯定会后悔的。人生短暂,官途险恶,怎能留给自己后悔的余地?这个朋友必须要交!”
其实,刘睿最早抢到茶壶的那一刻,金蕊也想着起身给领导们倒水来着,可惜反应不如师傅那么快,就被他抢了先,只能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不动,等看到师傅与张鸣芳对话的时候,见他短短两句话就把张鸣芳哄得眉开眼笑,心里既佩服他的口才,也以他是自己的师傅自豪,因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