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被掐成那样还忍着了。
这下可好了,膀子半个月动不了了。
那野蛮的小子一点没说差,那个什么锥子差点把他给扎透了,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那小子扎的准,没碰到主要血管,没碰到肺,也绕开了筋和骨头,就是扎肉里了。
伤在胸膛的左上方,肩下面那小窝附近。
大概是那个位置,反正项正直没敢看,光听医生说了。
东坡和项正直的心态截然相反,他对这小子相当的佩服。
他一直以为只有叶遇白能瞪着眼睛说瞎话,原来一山还比一山高啊,这小子刚拿的学生证是高中的,他个子虽然挺高,但看脸绝对是块小鲜肉,这年纪念高中绝对不掺假。
这个岁数就能不动声色的编故事了,这要到叶遇白那岁数还能了得了。
刚才医生问他的时候,那小子死死的看着他,他要稍微说差一点,先别说医生能不能找警察,这小子都能把他给撕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为什么能把红衣厉鬼逼出来。
做法粗暴了点,但他成功了。
手法果断,一点没犹豫。
这小子的本事绝对不像他的年龄。
红衣厉鬼乃十大厉鬼之一,相当难缠,他当初远远看到都吓了一跳,别说和它对上硬碰硬的来。
他今儿就是遇上,没办法。
想到这里东坡的面色一沉。
他一直以为,那个人是被红衣厉鬼纠缠着,没想到真相和他的想法截然相反,那人非但没被控制,反倒是红衣厉鬼的主人。
只是……
他不懂,厉鬼这东西是怨念的集结体,它的怨无从可解,唯一的方式只有驱散,魂飞魄散,不复存在。
再高明的人也没办法把厉鬼的怨气戾气化解,这是组成它的一部分。
那个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把厉鬼收成使者的?
厉鬼和树精这种灵体不同,树精会害怕,会求饶,厉鬼则是怨恨人间,哪怕用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害人。
“东坡。”
“嗯?”听到人喊他,东坡一抬头才发现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你认识我?”
“你果然不认识我。”
“啊?我应该认识……”
“东坡!”东坡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后面一声咆哮,他猛地转身,看到叶遇白拎着个衣服急匆匆跑了过来,“你怎么样了?我操这脖子怎么弄的?谁掐的?!”
叶遇白那眼神都要吃人了,这里伤势最重那位看他这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
扎了他一下那小子面无表情的看向他,项正直冲他扬扬拳头,示意他不要废话。
那小子耸了下肩,没说话。
“除了脖子还哪伤了?妈的不是说让你在家待着么你可乱跑什么?不要命了是吧!”叶遇白一边骂一边把东坡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他确定除了脖子没别的伤,这才皱着眉头看向东坡。
“我担心郭乐……”东坡小声说。
“我操你这嗓子!”他一张嘴,叶遇白的嗓音又拔高了几度,空旷的医院门前,都让他给弄出了回音。
项正直吞了口口水,他伤重,他应该回家去休息,这是非之地不适合他……
东坡连忙捂住脖子。
“你捂个屁啊!算了先不说,咱俩回家再唠这事儿。”叶遇白黑着脸,拉着东坡就要走。
“那人是来找他的,今晚上如果他在家里,反倒更麻烦。”叶遇白拽着东坡刚走几步,就听后面有人不疾不徐的说。
叶遇白不乐意的一回头,“关您什么事……”
话没说完,叶遇白突然顿住了。
“叶先生,您好。”那小子冲着叶遇白一点头。
“你是……”叶遇白的眉头拧的更深,“我记得你。”
他记得这人,但是又想不起他是谁。
“我叫程似锦,我们在湘西老家见过。”
“是你!”他一说叶遇白恍然大悟。
东坡莫名其妙的看着叶遇白,程似锦是谁?湘西老家的人么?他怎么不记得?
……
咖啡店里。
项正直吊着胳膊靠在那里,另外三人面前都有喝的,只有他是一杯白开水。
程似锦说,医生不让他吃有刺激性的东西,咖啡点心都不行。
叶遇白本来和他就对不上眼,一听这话差点连白开水都给他省了。
好端端的受了伤不说,又没吃没喝还得当陪客。
他才应该是最被关爱的那个,可是根本没人管他……
至于鬼上身什么的,可能他不说他们都给忘了!
世态炎凉啊!
世风日下啊!
他可怜啊!
项正直趴在桌子上,哀怨的看着对面那小两口。
叶遇白虽然不高兴,但对东坡真是疼爱有加啊,不是给他弄椅子就是给他擦手的,脸是黑着,上面更多的是心疼。
这一刻在项正直眼里根本就没注意他俩的性别,他好羡慕啊……
在项正直恨不得啃玻璃的时候,他边上的人开口道……
“林先生让我来找你。”东坡诧异的瞪大眼睛。
叶遇白已经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程似锦正是当初东坡和东筹比试时,台下的看客之一。
让叶遇白印象深刻的原因是,那天在神火台下,无数讥讽嘲弄中,他是唯一不同的声音。
看着程似锦的脸,东坡也觉着面熟,在湘西他应该是见过这人。
老家人很多,能对上号的实在是……
“啊!你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