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过他们吵吵闹闹的日子,平平淡淡的幸福。
可在这些全部结束之后,还有一个需要他必须做的,那就是……
最重要的继任仪式。
通过这么长时间东坡为老家所做的一切,大家已经默认了他的身份,东坡的实力不言而喻,办事能力更不用说,一切,就只差最后一步。
当东家人张罗继任仪式的时候,东坡并没有反对,老家萧条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需要重振旗鼓了。
所以东家的长辈们选好了黄道吉日,继任仪式就这么开始了。
这对东家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东坡早早就开始忙碌,梳洗打扮,熟悉流程,还有要说的话要记的事儿,他忙的团团转,有很多文绉绉的话他根本记不住,好在他身边有个翻译,看不懂说不明白的时候叶遇白就给他提词儿。
郝毅及栾宇爷孙俩受邀参加继任仪式,对于他们这种单支来说,这种场面是可遇不可求,所以俩人这几个月消消停停的住着,一点没着急回去。
等的,也就是这一天。
忙碌了一整日,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
东坡紧张的不停的搓着手。
程似锦帮他整理过很多次,但那件袍子还是被他扯得七零八落,“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了?像是要上轿的大姑娘一样,大哥我这胳膊都酸了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啊?”
东坡神经兮兮的看着他,他缩着肩膀就和小偷似的,“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没办法啊,妈呀我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场面真的我头皮都麻出波浪来了。”
“又不是不认识,都是自己家人,你紧张什么啊?”程似锦纳闷的说,他真不觉得有什么紧张的,东坡这反应也太夸张了。
“我怎么知道啊……”东坡带着哭腔的嚎。
程似锦对天翻了个白眼,“算了我懒得管你,就这么上去吧,反正又没有摄像机。”
东坡在屋里转了几圈,就听他爸在外面喊,“东坡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出来吧。”
“我去真和要拜堂似的……不不不这是要上战场啊!”东坡怔怔的看了门一眼,他晃了晃头,怕怕的给自己两巴掌企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程似锦看的一咧嘴,“您对自己下手可真不轻啊……”
东坡揉了揉脸,他都麻木了连疼都感觉不出来。
程似锦偏头看了看,东坡打的不轻不过没有巴掌印,不然待会儿他顶着俩巴掌上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东坡要出去了,但脚抬了几次也没迈下去,他纠结半晌猛一回头。
不远处的桌子上,叶遇白和树精一起面对面坐在一起研究着食物。
树精没吃过人间的东西,它也不清楚都是怎样的味道,叶遇白最近没事儿就给他讲各种各样食物的味道和口感。
二位正在研究糖醋排骨,这道菜是今晚宴会菜色之一。
东坡看他俩无所事事的样儿更郁闷了,“我都这样了你们不管我么?!”
“排骨弄烂了是软的,没弄好就和嚼树枝一样,你可以自己感受一下。”叶遇白头也没抬,和树精说完之后他一摆手,“就去露个脸,快去快回吧。再说我们这么管?我又不能替你上台,外面灵媒师那么多,谁一不小心再把我给收了,为了我这条小命我还是不嘚瑟了,大师您随意吧。”
东坡:“……”
“我们来看下一道菜。”叶遇白说。
“我要面对那么多人我可紧张了叶遇白你不管我么?!”东坡再从强调。
“哦,加油。”叶遇白说完对树精说,“这个你熟,烧鸡。”
守护灵飞过去,“不要说烧鸡不要提烧鸡不要讲那两个字!”
树精和叶遇白齐齐的看了守护灵一眼,叶遇白说,“不过烧鸡一般是先把毛去掉再开始烤,像这种燃烧的鸡根本没办法吃,谁会去想吃一颗炭。”
守护灵:“啊啊啊啊啊——”
东坡:“……”
完全没人理他。
里面吵成一团。
东坡兀自郁闷了会儿,一来气扭头就出去了。
等人走了,叶遇白笑着往他离开的方向看,这种场面就受不了了,那将来结婚的时候亲朋好友那么多,他还没法见人了呢。
叶遇白继续看他菜单,笑容不减,就当是锻炼了,免得日后他还要安抚,他最讨厌麻烦了,而且得是东坡照顾他,他怎么能总是哄着东坡呢,这是不对的。
……
继任仪式就在东家才艺展示的那个大堂里,不过这次东坡不是坐在下面,而是屋子正中的位置,两排一字排开的桌前坐满了人,那场面瞬间让东坡的紧张变成严肃。
他站在太爷爷坐过的位置前,东家辈分最高的长辈念出继任誓词。
然后东坡拿的钥匙以及太爷爷的法器。
即日起东家所有的一切都归东坡所有,归他掌控归他支配。
紧接着就是家族及分支的简单介绍,这用了很长时间。
从头到尾都没人对东坡表示任何不满,老家亲戚对他心服口服,这继任仪式进行的也十分顺利。
当仪式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林守恒走了上来。
“虽然这封信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我既然把它带来了,它是东爷留下的东西,就该给你们看看。”林守恒双手呈着信举到东坡面前,“我是外人,我无权拆阅,交给你。”
“不,你就是我们东家人,林先生也是我们东家人,我们东家对不起林先生,愧对他老人家对东家的一片赤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