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给周泽打赢了游戏，周泽一脸‘你真厉害’的表情，让林凯很是受用。

“好了，赢也赢了，你不奖励我吗？”

周泽眼珠子转了转：“好吧，那我奖励你给我做鱼汤！”

“这叫奖励？”林凯伸手捏他的脸，声音带着笑意。

“哎呀好啦，亲你一口。”说完就朝林凯脸上嘬了一下。

林凯拎起他两撮头发轻轻拽了拽：“剪头发去。”

“好啊好啊。”周泽模样欣喜，看来对这过长的头发不满已久。

“咦？”周泽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像在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

“口罩啊，你说过不能给别人看的。”

不知道为什么，林凯总能在周泽的话里找出能让自己心脏发抖的地方。

你说过…

别人…

矫情却控制不住。

“林凯，口罩找不到了怎么办？”

“不用戴口罩了。”

“真的吗？你说的啊，我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你别不开心。”

林凯有点吃惊：“为什么这么说。”

周泽拿开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自己坐了上去，两人面对着：“我在电视看的啊，男朋友都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女朋友看，然后我想，虽然我不是女生，但你喜欢我啊，你应该也不喜欢。”

林凯避开他的眼睛，是啊，我非常不喜欢有人盯着你看，非常，不喜欢。

林凯收敛了眼睛里的情绪，描摹周泽的眉眼：“今天夜里陪我去见个人。”

“谁啊？”

“今天上午见的那个。”

周泽不太高兴：“不想见他，今天他把胳膊放在你肩膀上了。”

林凯失笑，杨天要是知道周泽因为这个嫌弃他，不知道什么反应。

“他是你好朋友。”

“我？”

“嗯。”周泽脸色还臭臭的。

杨天在酒店打了好几个喷嚏。

出了办公室门，经过小孙身边，小孙正在整理报告，发觉立马道：“老板好，您…”

话在抬眼看到周泽脸的时候停住了，反应过来以后，又把话接了下去，只是音调奇妙的慈祥：“…出去啊。”

林凯嗯了一声，开始考虑给周泽新买一个口罩。

等人走后，小孙脸上带着神经质的笑意，急匆匆往外跑，路上碰到了过来找她的刘刁宇。

“你笑的这么猥琐干嘛去？”

小孙调整了下面部表情，但成效甚微：“跑圈去。”

“？上班时间跑圈？不怕老板扣你工资。”

“管他呢，老娘高兴。”

刘刁宇眉头紧皱，满头问号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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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提前十分钟到，杨天进了门，寻摸了一圈，终于看到了人，伸手打了个招呼。

周泽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别过了头。

杨天：“……”

大哥，你以前可是和我关系最好啊！

林凯点了下头：“来了。”

杨天嗯了一声坐下来，总觉得十分怪异，一年前还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突然对自己充满敌意？现如今居然和只要听到名字就皱眉的对象举止亲密！

杨天很好奇：“林凯，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凯干了一杯酒：“我也不知道。”

周泽听俩人说话跟说天书似的，字都能听懂，但连到一起就不明白什么意思了，只好从林凯裤兜里翻出手机，熟练的解锁，打开了游戏。

杨天看着如此‘单纯可爱’的周泽不知道说点啥，只好把矛头指向林凯：“人在你身边待着，你说你不知道？谁信！”

林凯又干了一杯：“我一个半月以前碰见的他，那时候他…在乞讨…”

杨天嘴巴张的能塞下鹅蛋：“开玩笑吧。”

林凯眼神里带着怜惜：“我刚开始也不信，但是痣在……”

杨天实在是想象不出，他一大少爷脏兮兮可怜巴巴在别人脸色下讨生活的样子。

如果非要想象一下，杨天想到了济公，忍不住嘴角上扬，在林凯谴责的目光下又硬生生拉了下去。

周泽低着头玩游戏也不知道他曾经的好朋友正嘲笑他，只是游戏到了瓶颈，眉头皱着，林凯注意到了，伸手替他抚平，周泽似是抓到了救星：“林凯，林凯，你给我过了这一关吧。”声音明显有撒娇的意思。

杨天被他们俩行云流水的操作震惊了，脸上出现了裂痕。

真不想认识周泽，你之前高贵冷艳的人设崩盘了啊喂！

“别秀了，说正事呢。”

杨天斟酌了一下：“他这是…嗯…傻了？”

林凯摸摸周泽的发顶：“叫失智。”

“啊行行行，失智，怎么回事，去医院看了吗？”

林凯沉默。

“什么？！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就任其发展？”

“我…我很爱他。”

“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趁人之危，看周泽傻了，特好摆布，能满足你的私欲是吗？”

声音有点大，周围有人看了过来，杨天深呼一口气压了压火。

他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非常暴躁：“你想没想过他父母还有姐姐的感受，他爸在床上躺着，周泽丢了，他妈整天以泪洗面，姐姐本来在国外搞艺术，如今不得不回来接管公司，没人服气，不知道私下流了多少眼泪。虽然事情起因不是你，但如果早回家几天，不说情况能有所改善，光是这悬着的心总能歇歇了吧！”

“还有！要是因为你，周泽见不着他爸最后一面，你担的起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