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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看我房间门坎下的土了,看看到底是不是他趁我醉酒偷走了姻缘簿,我觉得就是他。”
何云一换了这屋里门坎下的土施法,沙盘里呈现的就都是这屋的情景了。
就见赵安仁扶着兔儿神进了屋,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将对方搁到床上的时候,酒杯也顺手扔到了床上,之后他去关门。
等他再回头的时候,却是腾地原地一跳,直接坐在了地上,原来床上的兔儿神变成了一只大兔子。
王瑞松了一口气,原形现得真是及时啊。
显然兔子的模样吓到赵安仁,他坐在原地很久,才慢慢扶着门板站了起来。
他四下察看,一副害怕但又逼不得已的样子慢慢靠近床上的大兔子,忽然,他俯身捡起了一本书似的东西。
“啊,我知道了,原形现的太突然了,不属于我本身的东西就毫无防备的掉出来了,不信,你们看,药杵和药缸就没掉。”兔儿神不停的点头,深以为自己说得有道理。
王瑞一挑眉:“诶,这么看来,姻缘簿是被赵安仁拿走了。我怎么感觉他扶你回房间,就是为了找姻缘簿呢?你跟他喝酒的时候泄露自己的身份了?”
“……不记得了。”
这是喝断片了,兔儿神将赵安仁从玉蟾那儿带了回来,因为他知道兔儿神有法力,喝酒的时候难免凑近乎,问问对方是什么来历。
估计兔儿神也没隐瞒,可能还透露了自己有姻缘簿这回事。
所以赵安仁扶兔儿神回房,确实是图谋不轨,但图的是他的姻缘簿。
于是,赵安仁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将姻缘簿给盗走了。
而沙盘中的赵安仁的泥人将姻缘簿揣在了袖中,打开门走了出去。
既然赵安仁是故意盗走姻缘簿的,那么他肯定要使坏的,必须尽早找回,对王瑞道:“你去问问赵安仁的生辰八字,我好掐算他这会在哪里。”
“我记得你有一招更厉害,只要你见过对方的面,就能让出神意去找……”
何云一斩钉截铁的道:“太耗神,不想用在他身上。”能让他不计成本的,只有找王瑞的时候。
“好,咱们就采取低成本的八字掐算法吧。”王瑞起身道:“我去问问。”
何云一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一刻钟也舍不得他离开自己:“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说着,起身站起来,与王瑞一起往外走,还不忘叫上兔儿神:“走吧,一会要来生辰八字,直接就去找那家伙。”
兔儿神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听从安排跟了上去。
他们去找赵安仁的父亲,也就是王瑞他大舅,可是到了他家的院子里,才发现他们一家人都不在,一问丫鬟才知道。
原来都去三舅凑热闹了,毕竟有个会吐钱的侄女婿,不能沾光,也想看看热闹。
王瑞没想到自己跟何云一男男婚礼的风头,这么快就被蟾蜍给抢去了。
转念一想,可不是,再新奇的事情也没有钱财来得有吸引力。
才一进三舅的院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了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吵吵嚷嚷,很是热闹。
何云一跟兔儿神不约而同的道:“又有蟾蜍来了?”
待他们由丫鬟请进屋内,一瞧可不是么,刘禾源的妹妹刘十娘,还有她的丈夫薛昆生都在,一旁还立着之前来送礼的老妇人。
刘十娘对王瑞他们的出现毫无准备,这会着实被吓了一跳:“你、你们……”就是他们,将自己的母亲送回月宫去的。
“别担心,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刘十娘这次前来是为了哥哥的事情,她得到消息,哥哥被人家要求吐出十万钱,便带着足够的银两上门来替哥哥付钱。
到了地方才知道,哥哥不是被何云一等法术高强的人束缚住了,脱不了身才吐钱的,而是心甘情愿为了赵绣雯被压榨。
她气不打一处来,正在和赵三舅理论,何云一他们突然出现,将她吓了一跳。
原来他们不是来找自己的,她暗暗庆幸,继续坐下来跟赵三舅理论:“既然双方要结亲,那就都得拿出诚意来,你们要多少钱开个价,定下来,我们去凑。但要答应我们,不能让我哥随意吐钱,还有就是婚事趁早办了。”
刘禾源见妹妹如此牙尖嘴利,不由得道:“我就是让你来送钱的,你说这些话干什么。”
刘十娘恨铁不成钢的想,自己不争取,人家替他出头,他还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好。”然后对赵三舅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拖着,想要更多钱的才同意嫁女儿,这主意不错,可是绣雯嫂子的肚子不等人,差不多就行了,大家各让一步,你们别要那么多钱,我们也尽量凑一凑。”
赵三舅不置可否,捋着胡须不说话,他媳妇却急了:“你还真是卖女儿啊。”
“亲戚们都在这里看着,你说得什么话?妇人之见!”
王瑞摇头,趁三房吵成一片的时候,王瑞直奔他大舅:“舅舅,我安仁表哥的生辰八字可否告诉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需要他的生辰八字掐算他的位置。”
赵大舅对何云一多少有耳闻,要儿子的生辰八字定是给他掐算了:“这小畜生又犯什么错了?”
“现在不好说,得先找到他。”王瑞催促道:“若是晚了,或许就要惹大麻烦。”
赵大舅对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还是知道的,被人家找上门了,哪能不告诉:“这小畜生的八字没什么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