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本官身后是谁,这些言官算不得什么,放心就是”
怎么说也说不听,那宋婵婵一激动居然跪了下来,急切的说道:
“老爷你这平安牌子刮了几万两的银子,这些青楼赌场谁家没有京师富贵人家的份子,老爷你刮他们的银子,就是在那些人家身上挖肉,他们肯定是恨极了老爷您,这次言官们弹劾,怕是墙倒众人推,京师所有人都要对老爷动手啊”。
王通多少有点酒意,烦躁的反问道:
“我也刮了秦馆这么多银子。你为什么这般为本官想
这话伤人的很,宋婵婵却不顾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带着哭腔说道:
“张瀚张老爷已经致仕还乡,京师中也不知道多少豺狼盯着秦馆和妾身,老爷若不在,恐怕妾身和秦馆的那些姑娘就要被吞的一点渣子也不剩,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牵挂在老爷您的身上,妾身如何不这么想”
还要继续磕头,王通上前把她拉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
“本官说的莽撞了,你一个女子操持那么多,真是不容易
宋婵婵听到这个”顿时是受不了了。眼泪哗哗的流淌下来,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王通沉声说道:
“宋姑娘不必担心,本官后面站着谁,你想都不敢想,本官把话撂在这边”谁也不能碰你的秦馆。”
宋婵婵被他这自信满满的话说的一愣,这谈话倒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王通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
“天这么晚,那些言官也不会今晚上疏弹劾本官,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行计较不迟。”
昨晚那酒席,大家现王通回来的神色严肃,试探着问了几句王通也不说,大家也不好继续闹下去。吃了点汤面也就散了。
这晚上王通却没有睡着,宋婵婵是知道自己不怕什么顺天府府承。不怕锦衣卫千户,甚至不怕安平侯,不怕吏部尚书,可还这般慌张的过来报信,难道这些言官清流。除了读书一点能耐没有的废物们,他们的弹劾还能对自己有什么损害。最起码这次丁忧夺情之事,自己是最先站对了个置,张阁老肯定会对自己亲近信任,到时候大明最核心的人物都是自己的后台,难道还要怕什么不成。
可翻来覆去的想,终究是睡不着,王通按照以往的习惯打开了箱子。想要翻出火镝来收拾一通,打开后才想起,火镜已经交给乔大他们做样子去了。
大清早起来,连一丝天光也无。王通在院子里练了套枪术,这才定下神来,他也没有按照往常的习惯去自己的产业逛逛,只是等着。
天行渐亮起来,可天空中布满了铅色的云。乌压压的让人很不舒服。听着皇城传来的钟鼓声,部义应该到这边了,王通急忙出了门。
部义今天来的倒是早,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还是那般温和。王通还没问。部义却笑着先开口说道:
“在司礼监当差的,每日在票上批红。都要有一手好字,冯公公的字那自然不必说,咱家义父大人的字你一定没见过,来来,咱们都开开眼。”
部义笑着从怀中拿出个纸卷,在手中展开,不过是个一尺见方大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了一个字:
“忍!”
晚了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