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当时王振送给丁人的那批人,看过丁一杀人,看着丁一怎么一步步爬起来。在他们心里,丁某人那是一身的血煞,听着那些侍妾的话,冷笑道:“您还是摸摸脖子再开口。为啥?看着您刀口长得好不好,到时一刀下来。能有个痛快!”
魏文成整着安全衙门的事,没闲去理会那些侍妾私底下的动作,可刘吉和文胖子坐镇的京师。这两个谁是省油的灯?一一都记着,张玉一回来就呈上去,这么一来,丁一和张玉,怎么可能给这些侍妾什么好脸色看?
于是每每听着丁某人和那四个侍妾,在府里嬉闹的声响。她们无不咬牙切齿的。
更有人去撩拔莫蕾娜,她们觉得莫蕾娜是得宠的。因为生了孩子之后,并没有按着大明的习惯,把儿子抱去给正妻养,而是由着莫蕾娜自己照看抚养,据说,丁一还教那孩子管莫蕾娜叫“娘”。
这在大明是很不得了的事,所以她们就去寻着莫蕾娜,说那几个侍妾的坏话,说她们是狐媚子,缠着丁一争宠云云。
“这很好。”莫蕾娜微笑着,坐在院子里,秋风起,梧桐叶黄,美人疏懒,偏不悲秋。
她不是悲秋的人,她是埃及唯一的女王的血脉。
莫蕾娜对那几个来游说她的侍妾说道:“伟大的公爵殿下怜惜莫蕾娜,在我生产了孩子之后,教我休养着。我视他如主人,他待我如情人,我很感恩。”
看着那几个侍妾悻悻而归的背影,莫蕾娜笑着对侍候她的丫环说道:“以后,别教她们进来这院子了。”
“是,这些人就爱嚼舌子,婢子看着也是心烦得要紧。”边上的丫环应着话。
莫蕾娜从奶妈手里接过孩子,轻轻地摇动着,却望着孩子轻声说道:“不嚼舌头,哪来的消息?只是这些人,太蠢了,若是从她们那里得到的消息,只怕尽是些无聊的揣摩。”
这时却听着外面有人笑道:“谁太蠢了?”
入来的却是英国公张懋,带着婢女,领了一班人,一进来,就冲着莫蕾娜磕头请:“弟子张懋,给六师母请安了!”
莫蕾娜把孩子交给奶妈,教张懋起来说话:“你是大明的公爵,怎好行这样的礼?”
“无妨的,弟子给先生和师母请安,却是份内的事。”张懋笑嘻嘻地答道,却从奶妈手里抢过那小孩儿,逗弄了一阵,结果却混了个一手湿,那孩子尿尿了,便渗出来,湿了他一手。
张懋倒是不在意,把孩子交给了奶妈,取水净了手,对那奶妈和边上丫环说道:“先生是仁厚,家里的下人,都不忍责罚;六师母也是不耐烦与汝等计较的。本公爷却就没这些的好性子,老实听明白了,这院子里要是有人敢胡乱引人进来,再教我知道了,说不得,本公爷就要向先生讨要你们这些伶俐人了!英国公府,教训奴婢,有的是法子。听明白了没有?”
“奴婢不敢!”
张懋又对莫蕾娜行了礼,方才伸手引着跟在院外的那些人,对莫蕾娜道:“六师母,这这戏班子,看着有趣,他们走南闯北,对这华夏也是有见闻,弟子便买下,送给您老人家解解闷。”
“你有心了。”莫蕾娜心里是暗暗吃惊,丁一在大明的地位,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如罗马全盛时,仅次于皇帝的凯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