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那是一本相册,有乐悦在那些页被翻动得很频繁。
“来了?”柳睿朝白瑾笑,把几个礼品袋递给她,“送你的,看喜不喜欢。”
白瑾打开看了看,饰品还有衣物甚至还有两本书,是的,都是她喜欢的,或者说都是乐悦喜欢的,柳睿买的东西都是乐悦喜欢的,他从来没问过她喜欢什么。
“白瑾?”
白瑾笑着看向柳睿,“什么?”
“我叫你好几声了,怎么了?”
白瑾道:“有点烦,想出去走走。”
“迟点吧,我陪你一起去。”柳睿笑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有时真担心你就那么消失了。”
白瑾沉默,她不知道多想消失。
柳睿看白瑾神色不对,心里咯噔了一下,平常白瑾总会笑着说怎么可能,但今天……他岔开了话题,“我有个老同学回千明了,明晚打算在华元酒店聚一聚。”
白瑾垂下眼用手轻抚着她的茶杯,“谁啊,居然让你决定用最高规格接待?”
柳睿笑道:“这次你猜错了,他就住在华元酒店,我怎么好意思约他去别的地方?”
“得了,你又不少那点钱。”白瑾笑道,“哪个人啊,也是生意人?以前你说起过吗?”
柳睿摇头,“没说过,他也不是生意人,公安厅的,叫程锦。”他想起了些什么,忍不住笑了,“他的朋友说他是因为作风问题被休假了,哈哈……真想不到他也会有作风问题。”
白瑾笑道:“那他怎么说?”
“他是那种不解释的人,一向淡定……”
晚上白瑾和柳睿一起去了金月夜总会,每次来这里白瑾连灵魂都会发抖,但没人知道,路过那些正在喝酒的保安或者说打手那桌时,她也停下来要了杯酒,并且仰头一口气喝干了,“好!”大家都喝彩,“白姑娘你比爷们还爷们!”最初这些保安见到白瑾时,白瑾已经和柳睿确定关系了,他们就都叫她嫂子,当时白瑾瞪了他们一眼,“姑娘我还打算被他拴住呢。”从此他们就叫她白姑娘。
白瑾踢了一个保安一脚,让他坐进去些,她在他让出的位子上坐下,“酒量也是可以练出来的。”她说着又喝了一杯。
一个保安道:“那要练到你这种千杯不醉的酒量得怎么练?”
白瑾挑眉,“睡不着时就喝,如果一直都没能醉死,你迟早会再也喝不醉。”
其他人都笑那个提问的保安,“练不成了,这是个一倒到床上就打呼的人……”
刘珊也路过,她笑容娇媚,“哟,你们还聊着哪,开工啦,白瑾,走啦,别拉着他们聊天,让他们干活去。”说完她便走开了,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在大理石上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白瑾感觉有根铁钉一寸一寸地被钉进自己的心里。
保安们都走开了,只有一个还坐在白瑾对面,他正看着刘珊的背影……白瑾浅浅一笑,“你不走?那我们再喝几杯。”
说是几杯,但实际上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聊得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远。
“……丢人!你应该告诉她,除了你她别想和任何人在一起。”白瑾大笑道,“男人么,要敢爱敢恨,要不铁定会被你喜欢的人瞧不起!”
对面的人眼色凶狠,“她怎么敢?!”
白瑾大笑,“你不敢又不等于她不敢……或许她就是死也要和别人在一起?”
“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白瑾笑道:“有志气!……唉,不和你闲扯了,一会刘珊又得冲过来说我打扰你们干活了,走啦……”上楼后又碰上了刘珊,白瑾笑道,“美女,在这等我哪?”
刘珊白了她一眼,“你又和他聊什么呢?”
白瑾道:“一个陷入情网的可怜男人,甘愿为他的心上人当牛做马,只求她看他一眼。”
刘珊满不在乎地道:“上次你也这么说。”她款款离去。
白瑾看着她的背影,耸耸肩道:“这次不同,他忍无可忍……”
“白姑娘,有人找!”楼下有人喊白瑾。
来的人是郝倩,白瑾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打个电话叫我就好,干嘛来这种地方?你肯定没避开摄像头吧?”
“你不也在这种地方?”
白瑾笑道:“你是政府的人,和我比什么?我都百毒不侵了。”
郝倩疲惫地靠在座椅上,“我查过了,他真的死了。”
“什么?”
“管淳茂。他真的死了。傻瓜,一心想赚钱,违法了又不敢让我知道,不过我知道肯定会骂死他的,可他真死了……”
白瑾陪着郝倩坐了很久……
郝倩走后,柳睿问白瑾:“你们聊什么呢?能聊这么久?”
“聊爱情。”
柳睿笑道:“然后?”
白瑾叹道:“爱情么,无非得与不得。”
柳睿笑着搂住了她,“我很幸运得到了你。”
白瑾眼波未动。
第二天晚上,柳睿去参加同学聚会了,白瑾依旧去了金月夜总会,刘删不在,白瑾微微一笑,然后加入了聊天中的人,这些夜总会的男人能聊什么?无非是钱和女人。
说到钱,有男人道:“有本事抢银行去得了!”
白瑾笑道:“银行值钱的有金库,还有保险库。”
“是啊,听说很多有钱人都把值钱的东西放在保险库里。”
白瑾笑道:“对,古董啊什么的,不过,有一次一个银行的家伙喝醉了,他说他放一箱子人民币在他的保险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