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怎么回事,一路上,白简忽然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就好像,总有谁跟在自己后面,但是无论什么时候看过去,又完全没有踪迹。
大概是这些日子装瞎子装女人的结果,让自己总是时时刻刻提着一口气,生怕在哪个环节上出了纰漏,所以神经上有点太过紧张了。
想到大概是这个原因,他才松了一口气。
丁猛母亲的病症在他上手数次后,已经开始有了好转,这让白简感觉很是欣慰。
虽然都是在为病人服务,都是在赚辛苦的手艺钱,可是给丁猛老妈治病,就莫名让白简多了一份奇怪的心理压力。
说得夸张一点,每次走进叶红的卧室,在她那双爽朗却锐利的目光下,虽然戴着墨镜,白简也会有一种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古怪反应。
擦,把丁猛的老妈想成自己的婆婆?这反应,也真是醉了。
按摩馆到了,白简环顾了一番左右,见没有什么熟悉的面孔,便穿着女装匆匆走进了大门。
而在按摩馆对面,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里,两道幽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直至关门不见。
白简进到按摩馆没多久,一就来到了门口。
黑色轿车里的人似乎被那束花怔到了,轻轻‘咦’了一声。
按摩馆里的一个微胖男签收了鲜花。
在片刻之后,那辆黑色车子里走下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她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遮住了几乎大半张的面孔,只有鼻尖和嘴唇露在外面。
她像白简一样,也在按摩馆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走进了按摩馆。
白简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换衣洗漱的功夫,范平就收到了雷老板送来的第四束鲜花。
他一边闻着花的香味,一边嘀咕着雷闯的古怪,将这束花和其他几束花摆在了一起。
到今天范平才发现,这些花并不是花店里寻常拼凑的花束。
因为一连四天,这些鲜花的品种都是一样的。都是以粉色的玫瑰为主打,搭配着青葱的四叶草。
这个雷老怪,天天送一样的花,到底在玩什么古怪呢?
范平心里正腹诽着,门外,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来人是一个个子很高,修长苗条的女人。
虽然进到了屋里,却还是没有摘下宽大的墨镜。不过从她露出的部分肌肤和嘴角的纹路看,应该已经是一个中年的女人。
说来奇怪,范平感觉自己应该并不认识面前的女人,但是又总觉得在哪里看见过和她很像的人。
“您是想做推拿?”
范平脸上堆上了一个标准的笑容。
“嗯,你这里…有女…按摩师吗?”
女人的口音很怪,虽然说出的话也可以听得很清楚,却有一种非常不自然的调门。
就好像,有人在她说话时捏住了她的腮部,让她的发音变得特别的僵硬。
“喔,不好意思啊女士,我们这里主打的是盲人按摩和中医按摩,目前按摩师只有两位,都是男的,一个是我,还有一位是盲人师傅。”
“嗯?是这样啊……”
女人似乎感觉有些意外。
“那位盲人师傅,现在正在按摩吗?我刚才在外面,好像看到有一位女客人进来了。”
“没有啊,您看错了吧?师傅正在房间里休息,如果您想做盲人按摩,我可以安排他过来,不过师傅晚上有预约的客人,现在能工作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
“你确定现在没有女客人在按摩?”
那个高个子女人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纠结。
范平瞄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从她的话里面,显然是看到了刚刚回来的白简。
“当然可以确定!店就这么大,来了客人我哪会不知道呢!不过我们店外边的人流挺大的,也许您刚才看花了眼,也不好说。”
“嗯,也有可能……”
女人忽然停止了说话,身体快速抖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吧台那一排四捧鲜花上。
“范范,魏老板今天又送花了?好香啊……”
已经恢复成男装的白简刚巧走到客厅里,当看到那个女子的背影时,愣了愣。
范范的嘴角和眼神向他飞过来一个寓意明显的暗号。
等到女人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转过头来,白简已经将挂在t恤上的墨镜戴在了脸上。
“女士,这就是我们的盲人按摩师白师傅,您要有什么保健推拿的想法,可以和他提出来。”
女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身前的白简。
目光从他的脸,墨镜、一直延展到全身的每一个地方。
“白师傅,白师傅,果然是姓白的……”
女人像在自言自语着什么,继而,她走到吧台前,微微俯下身去,在看起来最干枯的那束花前用力嗅了嗅。
“不了,不麻烦了,年纪大了,做保健也没有什么用,就像这些花,多浇点水,也不过多挺个两三天,最后还不是这么枯着!”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用力看了白简两眼,转身便走向按摩馆的大门。
门忽然在外面被人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和她擦肩而过,好奇地盯着她看了两眼。
“白师傅,是我,丁猛。”
“丁先生,您怎么来得这么早,不会是记差时间了吧?”
范平看到明显比往日更加精神帅气的丁猛,一时间有些狐疑。
“早吗?没觉得啊。”
丁猛有点意外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我靠,自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