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错了。
“不,丁先生,我可以发誓,发什么样的誓都行,我虽然是骗了你,也捉弄过你,但是我敢拍着心口说一句,我从来没拿你当过什么傻冒、傻子来看!真的,丁先生,你现在身上有伤,最怕气滞血瘀,所以……别生气了好吗?”
说到最后,白简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丝的祈求。
丁猛在气头上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了,气好像是顺了,可是却莫名有点不太得劲儿。
自己堂堂一个东北汉子,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小肚鸡肠,唬是被人唬了,可也没吃什么大亏,就是让他看到点不该看的,自己终究也没少了一块肉。
这么披头盖脸的对他,好吗?
可是为什么对着他满是诚意和歉意的脸,自己就会这么生气这么激动呢?
或许,在乎了一个人,才会这个样子吧!
当听到白简认真发誓的样子,尤其是最后低眉顺眼的那句祈求,丁猛忽然觉得满肚子的闷气一散而空。甚至,还有点骨头发轻的感觉。
“那,你倒是说说,既然没拿我当二傻子,那一直是怎么看的我?你说清楚了,我大人有大量,说不定,就不生气了!”
白简看着此刻又有点痞气上脸的丁猛,一时间也没经大脑,脱口便道。
“原来觉得你是个长得不错,人品不咋地的好色之徒,后来接触多了,觉得是冤枉了你,你那身体条件,也好色不到哪去,所以,终归是我错了!”
丁猛:“……”
我靠,老子在你装瞎的时候,在你面前,身体也是有过反应的好吗!怎么听你那语气,倒好像已经知道了老子的底一样?
这,怎么可能!
两个人一时间似乎都陷入了一种无话可说的沉静。
过了片刻,白简轻轻开了口。
“丁先生,刚才我一直在想,等你做完体检后,一定得抓紧时间做理疗和按摩,不然肌肉和组织恢复得慢,会很痛苦的。”
丁猛点点头,“有你这个祖传的盲人按摩师在这儿,这事儿我就不担心了。”
白简见他故意加重盲人二字,知道是在逗自己,不由得咬了咬牙根儿。
“我本来有个想法,想委屈一下丁先生,在我们按摩馆里住上些日子,因为你的伤势行动起来会非常吃力,也特别地疼,在这里的话,既不用折腾,我又可以随时随地帮你理疗和按摩,甚至夜里都可以增加两次,这样会加快恢复的时间,可是……”
丁猛正听得津津有味儿,尤其是听到白简说随时随地帮自己按摩的时候,脸上一副‘行啊行啊’的快意表情,谁知听到最后,却出来一个代表转折的‘可是。’
“可是什么?”
他此刻两只眼一颗心全在白简的身上,大脑根本没有进行思考,所以听到他说可是,就顺嘴追问了一句。
“可是丁先生家里不是还有两位老人,而且你母亲也需要治疗啊!你也不能把他们扔在家里,自己住在我这边吧?”
我靠!
自己这会儿盯着按摩师的脸蛋看得心里美滋滋地,竟然把这么大的事儿忘在了脑瓜子后面。
看来老话说的真没错,娶了媳妇忘了娘,自己这离娶媳妇还差得远呢,就他妈把自己病中的老娘给忘了。
“哎,说的是啊,这还真是个事儿,我也不能不管我老妈啊!”
丁猛皱了皱眉毛,“不过要是你真能随时随地在我身边就好了,我要是感觉难受了,就让你帮着按一按,缓解缓解,这俩人要不住在一起,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哎,说着说着,这后背怎么就疼得越来越重了呢!”
白简看着龇起牙根演示痛苦的丁猛,忙伸出手,在他的肩颈处轻轻推拿起来。
“要不,我住到你家里一段日子,你看怎么样?”
“什么?”
丁猛好像忽然间后背又不疼了,一下子翻过身来,两只眼睛里满是兴奋。
“行啊!太行了啊!你要过来,那这些问题就全都迎刃而解了。我妈,我,有你在的话,都能照顾到了,就是按摩馆这边可能会影响点生意,你算算,大概能差多少钱,我五倍支付!”
看着186忽然兴奋、一脸喜悦的表情,白简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也罢,反正都是为病人按摩,还有什么病人,能比眼前这个刚刚因为自己而受伤的186汉子更重要呢!
当范平撅着一张嘴,向老白抱怨着某两位见色忘义的家伙,将他一个人扔到按摩馆的时候,老白却完全不理会它,兴奋地满地乱转,好像觉得自己也要被主人带去丁家一样。
丁猛已经和家里打好了招呼,告诉父母和叶茂,自己将把盲人按摩师白简带回家住一段日子。
当然,他有两件事没有和他们实话实说。
一是自己忽然间受伤的事儿,他没有说出是为了帮助白简大战流氓,而是编了个自己在白简家附近不小心掉到一个暗坑里,导致身上多处受伤,急需理疗的理由。
二是他和白简经过仔细考虑,决定还是让他先维持着盲人的身份。毕竟前几天去的时候还是个瞎子,一转眼就变成了正常人,这种变化,不仅会给父母带来惊吓,更会让他们觉得白简是个不靠谱的人。
所以,火烧眉毛,还是先顾眼前吧!
于是,白简这个盲人按摩师,便一种高风亮节的资态,以一种为了帮丁猛母子治疗而甘愿将就自己的服务态度,更加完美地征服了丁氏全家。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