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流光是我的!他便是化作骨、化成灰,也是我的!我便是身在无间,也将他拉入十八重炼狱来陪我生生世世!
我决不允许有人来破坏。
——任何敢染指问流光者,唯死一途!
这个念头在那一刹那从心底破土而出,随后迅速长成尖利的荆棘在心间的田野疯长,心中如毒液般蔓延的嫉妒像是要把他整颗心都刮成道道淋漓血痕似地到处肆虐。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当时他几乎生生将自己那比钢铁更坚硬的指甲齐根掰断,才堪堪将内心杀戮的冲动压下。
不行,起码现在不行。
聂云舒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为了意沧浪,他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如今他丝毫没有要遮掩自己心思的年头,反而处处显出了他对意沧浪的依赖与不同他深深地看着意沧浪,若有人注意到,此时眼神阴郁成一片的黑暗的聂云舒甚至嘴角勾起莫名的笑意,喉间轻轻滚动,一个名字被他含着情意、含着温柔,在唇齿间反复呢喃咀嚼。
问流光……问流光……
他的,问流光。
他的眼神中似乎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