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又做什么坏事了?”
这一回,肖从朔不再尴尬地道歉,眉目间的笑意几乎揉碎了所有温存:“我在吻醒睡美人。”
明焱心里开心得很,却故意说:“我知道我很帅,你不用换着法子夸。”
房间里的两个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怼,门外的大白一蹦一蹦地跳过来,透过缝隙看了一眼,立刻赶朱离走:“快走快走。”
“怎么了?”朱离什么都没看见,表示强烈抗议。
大白一爪子按住他,比猫还敏捷:“如果现在进去,你明焱哥哥得炖了你。”
“哈?”
“小孩子家家不修炼,总想偷窥大人。”大白赶着满头雾水的朱离下楼,一步三回头,生怕被明焱发觉偷看的事情。
它早就发现了,这两个人有猫腻,说不定早看对了眼,出去旅游就是为度蜜月的。人心叵测啊,把它们关店里五天,一对孤男寡男跑出去游山玩水,真是不讲义气。
大白窝在柜台上晒太阳,朱离还是很好奇,飞过来追问:“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打啵儿。”大白烦不胜烦,眯着眼回答。
“是这样吗?”朱离学着人说话的声音,张嘴叫唤,“啵啵啵?”
“啧啧啧。”大白懒得跟他解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被明焱养成了傻子。”
肖从朔终于从楼上下来,顺带把“正在营业”的小木牌挂在大白脖子上:“真乖。”
大白已经放弃挣扎,静静窝在玻璃柜台上,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今天刚开门,就迎来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纤细高挑,长发及腰,打扮得尤其时髦,是位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人。
“你好,请问需要些什么?”肖从朔原以为她是来买花的。
女人环顾四周,又反复打量肖从朔,矜骄的眸光里带着试探:“我找明焱。”
来找明焱的人只有一个原因,肖从朔知道,大生意上门了:“请稍等。”
没过多久,明焱从后堂走出来,唇畔蓄含着礼节性的笑意,与客人问好:“你好。”
“你就是明焱?”女人看着他,眉心忽然蹙起,带着些不信任的意味,直言不讳地问,“有人说你算命很灵,不会是因为你这张脸吧?”
明焱并没有生气,故意咬着字纠正:“能算命的是眼,不是脸。”
女人蓦然笑出声,摊开掌心给送到他面前:“那你先看看,我从事什么职业。”
“模特。”说话之间,明焱的笑意忽然变得神秘,宛如迷雾后的深渊一般,教人看不清、看不懂,“但是,你似乎最近有些麻烦,比如——”
“比如什么?”女人好似被戳中痛处的兔子,几乎跳起来,“你快说。”
“比如工作被频频撤换,却找不到原因。”明焱瞧了一眼她掌心的事业线,大致明白,她注定在模特这条路上无比坎坷,“你怀疑是同行暗中做手脚,却又无法证实,于是想来我的店里碰运气。”
心思全都被说中,女人惊愕地望着明焱,激动地说:“于丽丽说的不错,你算得很准。”
“我要转运。”功利偏执的神情浮现在她漂亮的脸上,折损了这份出众的美丽。
明焱却拒绝了这份送上门的大生意:“没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是你命里注定无法发展这份事业,应该转行才对。”
“你胡说!”很显然,女人并不能接受这种说辞,不知是为了说服明焱,还是为了说服自己,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丢在柜台上,“我是沈思仪,你们一定听过我的名字。”
肖从朔一直觉得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现如今听道这个名字,终于恍然大悟。这个沈思仪的确有点名气,前段时间等公交时,肖从朔还看见广告栏里有她的巨幅画报。
不过说起来,中秋之后,宣传画报似乎全都被撤换了。看来,她的事业受到了不小的挫折。
沈思仪说话时,眉眼里都是骄傲:“你说我吃不了这行的饭,可是我确确实实攒下了名气。”
明焱并没有生气,语气淡淡地回应:“如果不及早抽身,你的名气将消耗殆尽。”
“你!”沈思仪怒不可遏,拍着玻璃柜台站起来,转身就走。
大白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立即蹦到柜台下躲起来,嘴里嘀嘀咕咕:“顾客是上帝,不能计较,不能计较。”
明焱若无其事地去了厨房,继续煮燕麦粥。命中没有就是没有,强行改命也得有那福分,有些生意不能做。
肖从朔从不会质疑明焱的决定,没有挽留这名客人,走去后堂点一炷香。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肖从朔为期两周的假期告罄,再度回归到早起赶车上班,晚上回家看店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于丽丽神神秘秘拉着肖从朔走到人少的地方,低声说道:“你能不能再帮帮沈思仪?”
“不是我能不能,是明焱愿不愿意。”肖从朔叹了一口气,把那天不欢而散的事情全都告诉于丽丽。
“可是……”于丽丽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又说道,“我看她最近特别不对劲,好像要出事儿,我很担心。”
“思仪是我的好闺蜜,算我求你还不行吗,肖哥。”于丽丽忧心忡忡地说,“你和明焱关系好,吹吹耳旁风,总有用的。”
“什么叫吹吹耳旁风?”肖从朔无可奈何地问她,“明焱是个软耳朵根子吗?”
“总之,不管能不能行,你都试一试。”说话之间,于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