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许久,忽然问道:“我明明没有打破幻觉,为什么红白鬼煞还是放过我了?”
一个人的心结有没有解开,只有自己知道。明焱没有再用解开心结为利益诓骗他,信口现编一个理由:“红白鬼煞只是心魔,你向来意志力坚定,自然不怕他们。”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肖从朔也不想再纠结鬼煞的事情,去后厨煮了两个鸡蛋,说要敷额头。明焱目送他离去,继而深深叹了一口气,笑容渐渐消失,忧虑的神色笼罩在好看的眉眼间。
大白从柜台下面探出脑袋,冲着明焱眨了眨眼:“你就打算瞒着他?”
“你都知道了?”刚刚他和罗睺周旋时,完全没有在意柜台下面,“朱离呢?”
“你放心,我一感觉到不对劲,就赶着朱离去楼上了。”大白难得地正经起来,躬身跳上凳子,堪称兔子中的“正襟危坐”,“你早就知道他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
“对,我早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放弃他?”大白也坦诚得很,嘴里说出的话与袁侯曾经说的极为类似,“活了千把年的神兽,也会把凡人的感情当真?”
“我当真了。”明焱甚至没有犹豫,一口认下这份感情,“所以,希望你也不要告诉他,”
“肖从朔是无辜的,被那个东西蛰伏在身体里,他也别无选择。”
“不说就不说,这么严肃干什么?”大白讪讪地回答,“我是看不懂你们这些情情爱爱,我还要修仙呢。”
明焱被他逗笑,拎起兔子就送到柜台上,给它戴上“正在营业”的小木牌。大白默默翻了个白眼,告诉自己,也罢也罢,就当是白兔精升仙路上的试炼,毕竟日子还要过,心态先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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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调香师1
三十三、
周日早晨,终于雪后天晴,后院已经满地是雪无处下脚,明焱实在看不过眼,索性拽着肖从朔去铲雪。
说起来是铲雪,其实就是在打雪仗,两个人大男人没铲两下就斗起嘴来,最终演变成一场“家暴”。
朱离极为不解地问:“他们在干嘛?”
大白窝在门后,默默移开眼,见怪不怪地回答:“打情骂俏。”
很显然,朱离还是一张白纸一般纯洁:“谁是情,谁是俏?”
大白扬了扬下巴,略带些调侃意味地回答:“雪地里的那两个,一个是情,一个俏。”
“哎?”朱离愈发不解。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在雪地里响起,明焱接通聊了几句,继而与肖从朔说:“我们有正事要干了。”
肖从朔已经猜到是什么,顺嘴应道:“又有案件找上门了?”
明焱点点头:“这次是个旧雇主介绍来的,说是儿子遇到了点怪事,希望我们去瞧瞧。”
一个小时后,两人已经按照地址找上了门。
这是一间私人调香室,装潢优雅而温馨,兴许是因为风雪刚刚过去,客人寥寥无几。
迎接他们的店主大约三十刚出头,是个儒雅而温文的男士。
明焱打量着他,发觉眼前的人的脸色是白到近乎透明,如同白瓷。气血将尽,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肖从朔也看出了男人的异常,大致猜到他就是委托人:“您是沈孝文先生?”
“是。”沈孝文看着他们,也猜到眼前两个年轻男人的来历,“请问哪位是明焱?”
明焱与他握手,继而介绍肖从朔:“这是我的助手,肖从朔。”
三人相互问了好,就直奔主题。明焱问:“请说说看,你究竟遇到了什么怪事?”
“我——”男人垂下眼帘,眉头渐渐紧锁起来,流露出担忧的神情,“我遇到了怪事……似乎有人跟踪我。”
“这个人只在我照镜子的时候出现,我明明看见影子了,可是一回头,又找不到人。”
“她只在镜子里出现,我几乎以为自己是癔症了,甚至去医院检查过。”沈孝文不安地蹙起眉头,“可是,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没有疾病。”
店面里暖色的灯光都无法掩住他脸色的苍白,明焱提醒道:“但是,你的面色透露出来的,是气血将近的征兆。”
肖从朔想了想,问他道:“沈先生,您最近接触过古董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我不玩古董收藏。”沈孝文说的斩钉截铁。
明焱见他否认,又问:“无意冒犯,请问您最近有没有参加葬礼,或是路过坟地?”
沈孝文表示理解明焱所说的话,可能回答的,也就是“没去过”三个字。
明焱沉思片刻,又从别的方面下手,试图找到些有用的线索:“被人跟踪这件事,是多久以前发觉的?”
“大约两三个月前,八月下旬的某一天,我在调香时昏睡过去。”沈孝文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天,他谈下一笔大单子,但需要加急制作。谁知他竟在工作室一觉睡过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转醒。
“从那以后,我的身后就跟着一个女人,只在我照镜子的时候出现,只有我能看见。”沈孝文对自己的情况感到无比迷茫,“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精神上出现了问题,心理咨询也去过无数次。”
“所以,我的朋友建议我试一试其他办法,比如——”沈孝文飞速的扫了一眼明焱与肖从朔,吐出沉重的两个字,“驱邪。”
“刚才你说,莫名其妙昏睡过去的时候,是在调香?”明焱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肖从朔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