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
“好看么?”在餐桌对面的念儿小姑娘瞪着大眼睛嚷嚷出“情侣装”三个字之时,男人凑近欧阳悠的耳边,轻声地问。
“……嗯?”女主人被男主人在人前毫不掩饰的亲密行为吓了一跳。
再看他的表情,温柔极了。修长而有力的身躯也掩盖在了宽松的衣服下头。他整个人看上去竟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欧阳悠看了一眼对面的念儿,没有说话。
其实看见他的衣服的时候,她也着实愣了一下。在她印象里,他在家的时间甚为有限,有限的时间里通常也只分为两种情况:要么衣冠楚楚,要么就是“衣不蔽体”……看这个男人穿成这样,还真是太少见!不过,也不难看就是了……事实上,这个男人就算穿一块破布在身上,也照样掩盖不了他那身“部长”的气质吧?
8、“违约”需要替他生个孩子
好不容易在一种莫名诡异的气氛中用完了晚餐,然后眼睁睁看着念儿被“打包”送走,欧y悠忽然没了之前对着他大声“训话”的底气。
两个人的独处,又一次透出令她恐慌的气息来。尽管男人此刻在一身温和的家居f的包裹下,原就白皙俊美的外表,显得格外的柔和无害。
可她又怎知道,他哪一刻会突然对她发难?
就仿佛一个独自身处非洲c原,见着了慵懒匍匐的兽王,便妄图对其耀武扬威的无知游客。不知哪一秒就要被吞吃如腹。
“你不是说要谈谈么?上楼。”他先迈开长腿,步上了楼梯。
欧y悠却做不到他一半的姿态从容,对着眼前精致华丽的复式楼梯,她忐忑了许久才迈上了第一级台阶。
上了楼,首先经过的是书房。
房门打开一半,她瞧见男人端正地坐着,十指j握,眉目低敛,一副等待商谈“国家机密”的架势。
由此她更加的慌了。
她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呢?不过……不过就是离婚而已。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会不会嗤之以鼻?
毕竟当初是她自己签的协定,不到半年便出尔反尔,他若不悦也是正常的。
可是现在不说的话……以后……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都已经这样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只有豁出去了!
“宁玉……”稍稍酝酿了一下措辞,欧y悠清了清嗓子,给自己的视线找了个焦点,盯住了男人面前书桌上的钢笔,才仿佛镇定地说道,“我想了很久……那时候我们的协议,可能不大、不大合理……”
“嗯?”男人淡然地哼了一声,算是有认真在听。
“我……是我考虑得不周全,都怪我……”将过错先揽到自己身上,他是不是会比较不生气?
“所以?”他面无表情地问。
“所以……可不可以考虑,终止,终止我们的结婚协议?”
“……”
“……”
男人不说话,一张俊脸仍旧喜怒难辨。欧y悠在尴尬的沉默中,将视线从钢笔转移到了他的脸上,只一秒钟,又迅速移开,改而落在了男人紧紧j握的十指上。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净,她记得他偶尔弹钢琴时,十指在琴键上蹁跹飞舞的模样……其实,其实他真的很优秀。这样优秀的男人,应该找个v子相伴才对。
可是,他能理解她的这p“苦心”么?
压抑的沉默里,欧y悠只觉得时间慢得吓人。她感觉已经过了无数个小时那么久,事实上挂钟里的秒针也才走了四五圈。
“你父亲的病,已完全好了?”终于打破了沉默,司徒宁玉认真地看着她。
“是……”自从她结婚以后,父亲的病日渐有了起se,这段时间正准备从疗养院搬回家呢。
“嗯。”男人点了下头,好像明白了什么,“那就好。如此,你确实也不需要再履行合约了。”
“……”他、他话中的意思,是说她过河拆桥?
再想一想,当初她之所以会签约,大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想讨父亲欢心……欧y悠一时语塞,呼吸也变得愈发紧张。
“想要解约可以。”司徒部长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说话,“不过突然的解除合约,毕竟损害到我的利益……根据协议,你需要履行违约的赔偿条款。”
“……”听上去确实合情合理。
只是当初签下协议的时候,她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违约条款这一条?赔偿……如果是钱的话,也许还能请大哥帮忙……
“在合约期内,乙方如有违约的行为或者意向,则必须遵照合约的第一百十二条,对甲方做出补偿。”冷冽的声音仿佛是对嫌犯的宣判。
“到、到底是什么?”
“乙方必须,替甲方生育一个孩子。”
“……”
什么生个“小朋友”,念儿真是乌鸦嘴!
不过男人的说辞有理有据,乍听上去根本不容辩驳。
给他生个孩子……?
其实生育的问题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刚结婚的那两个月,爸爸妈妈i的结晶,而她这场协议的婚姻,生出的孩子又算是什么呢?
他心心念念着怀着别人孩子的nv人,根本不可能喜欢她这个挂名q子生的小孩。如果真的有了小孩,可就麻烦了,日后可怜的可是孩子呀……
不过频繁的房事里,他好像也不喜欢做避y措施就是了。
新婚的第二天,她迷迷糊糊了很久才想到了避y的问题。毕竟是在日本生活了那么久,最基本的x知识她还是清楚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