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夏期蹙眉,“怕痛么?”
“臣自是知道生育之苦,原想为了陛下和孩子,便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不打紧,从未曾怕过,但这几日却……臣实在愧对皇上。”
夏期执起他的手,叹气道:“朕明白。别说是你,就连朕,心中亦有慌张。”
安阳君缓缓抬头,宁静淑和的眉眼望着夏期,似是询问,似是不解和担忧,又似找到了安慰那么感激。夏期抚了抚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安阳君说得不错,即便是一向胆大坚定之人,即便早有准备,临盆在即也不免烦躁担忧,即便,他是天子。
“臣,臣还以为,陛下心烦,是为别的……”安阳君声音越发轻越发低,试着又道,“臣以为,陛下不快,是为的前将军……”
吞吞吐吐的声音细如蚊蝇,可在夏期听来却如惊雷,这种话竟从他后宫的君秀口中说出,而且,是他最宠幸最信任的一个!帝王之威不怒而生,夏期面色顿时冷了下来,“此话何意?”
他倒要听听,聪慧稳重的安阳君作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