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元青青有些急了,甚至还想自己出去看看池北是否安好,但是刚往门口迈了一步,阮一就抢先挡在了他前边。
“还请皇上再耐心等待片刻,如今情况实在是不可外出。”
元青青也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出去,保不齐有弓箭手瞄着自己的脑袋呢,元青青就又转身回去,没想到一阵冷风朝着他的脑袋就去了。
元青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扑到了,眼角的余光只看到元源也被人扑倒在地上。
“怎么情况?!”元青青惊魂未定,已经是第二次差点被冷箭射中了。
阮一根本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噗噗噗的声音,有些狼狈地带着元青青往旁边一间屋子里滚。
元青青后脑勺在地上压了好几下,不知道硌到了什么东西,感觉有点疼,后背也是。想到之前抱着池北不小心滚到地上也没感觉很疼,后脑勺还有温暖的触觉,不觉又想起了池北。
总算是找到了一排桌椅挡着,阮一迅速放开了元青青,扶着他站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喘气,又一波攻势又来了。
阮一左手往元青青肩膀上一环,把人带到了柱子后边,,元青青背靠着阮一,能看到自己左手边不断有箭飞过去,插到了正厅的放的屏风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没过多长时间,外边终于重归寂静,阮一从元青青背后闪出来。
“还请皇上再在此处稍候片刻。”
然后元青青就听到了木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小小的说话声,之后就是阮一告诉自己叛军已经被制服,室外安全。
元青青赶紧掂着衣服就往外跑,刚一出门,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池北,虽然不是站在排首的位置,但元青青就是掌握了这种技能。
只有在亲眼看到池北真的安全无恙之后,元青青才完完全全地放心,看着被士兵绑好了带到前边的薛正信,心思却好半天不在他身上。
薛正信抬头看向元青青,好像是扬着下巴对着自己,吝啬得连眼神都不愿意分过来一些些,忍不住长叹一声:“我薛明公为效力大璟一生,可怜竟落得这样的下场!唉——可悲,可叹啊!”
元青青被薛正信这几句话说得才把眼神挪到他身上去,冷冷地看着薛正信把话说完,然后冷哼一声:“哼!效力?!朕倒是没看出来右丞大人为我大璟效力在何处了,倒是把民间的流言听得耳明目净!”
说得薛正信仰天长叹:“圣上啊,老臣无能。如此皇帝,老臣实在是无力佐其执政啊!老臣年岁已高,自然死不足惜,只是苦了身边跟着的年轻有为之士啊!”
元青青明显不高兴了,说自己管不好就管不好呗,还非得扯上元乾明,弄得跟元乾明让他看着自己一样,心烦!
“来人!”元青青连袖子都懒得挥,直接开口叫人。
御林军的总领走上前来:“在。”
“把此一众叛党压入大牢,严审其同党,而后听从发落!”
“是。”
“另派人将主谋薛正信府上一切活物一并压入大牢,待同发落!其余叛党一众亲眷禁足府中,严禁外出!”
“是。”
元青青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的时候看了暗处的阮一一眼,阮一瞬间会意,低了低头,一闪身就不见了。
元青青潇洒进屋,一眼也跟着进了门去,邓三福赶紧进来点上了蜡烛,好让室内有些些光亮,可是端着烛台面对着屏风一抬头就愣了。
“皇上,这……可要派人来整修整修?”
听到邓三福的话,元青青扭头看过去,也愣了,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副壮观景象。
丝帛屏风上密密麻麻的箭尾,高低不一,整个屏风面已经没有还能看得到画的地方了,而屏风后边的桌台和后门窗上也都是羽箭,真是想要把元青青弄死的节奏啊。
元青青呆呆点头:“自然是要的。”
“皇上,不如明日早找人来此修整吧,今日先勉强度过一夜,不然到了别的宫中还要费时间收拾,耽搁了皇上的大事。”
“嗯,可以。去找个离南书房近又离立政殿和慈寿宫远的地方。”
“是,老奴这便布置下去。”邓三福弯着腰退出,实在是对屋里万箭齐发的状况有些难受。
元源看着那面惨不忍睹的屏风,忍不住莞尔:“既然皇兄要休息了,臣弟便也告辞了,还望皇兄请皇宫的守卫给行个方便。”
“这是自然。”元青青仍旧有些心惊,“今晚到是让三弟受惊了。”
“没有没有,今夜倒是颇为刺激惊险的一夜,倒也是领教了。”一夜拱了拱手,轻松地朝着门外走去,在下台阶的时候和一个人擦肩而过,鼻尖还飘过些微的血腥气。
元源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是谁,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知道出了皇宫大门,上马车之前才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当初的选择真对,幸好没有对那个孤独而又危险的位置动过心思。
和元源擦身而过的就是池北,还穿着一身御林军的铠甲,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
“皇上。”池北在进门的时候也发现了一屏风的箭,但他也看到了有弓箭手在朝着池清宫的方向射箭,只是离得很远,完全没有能力阻止。
“快起来,快起来。”元青青也顾不得池北身上的血渍,上前来扶着他的手臂把人扶起来,上下打量着,“哪里可有受伤?”
池北身上倒真是被人刺了几下,但因为有铠甲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