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先高后低,掩不去心中迫切。
何岸太想要这条领带了,他匆忙直起上半身,期待地向郑飞鸾伸出了手,眼神痴迷而专注,仿佛那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
一直攥着的被子从腰际落了下来,睡裤中央隆起一团,紧巴巴地绷着棉布。动情的铃兰香荡漾在空气中,浓烈异常,染上了糜烂熟甜的情欲。
郑飞鸾的眼神立刻深了几许。
他走向何岸,在他面前站定,亲自把领带交到了他手中。何岸便努力抬高胳膊,为郑飞鸾翻开衬衣衣领,将深色的丝绸领带环上他的脖颈,开始认真系结。
手指微微颤抖着,动作虽慢,却一点也没出错。
郑飞鸾垂着眼,看着何岸郑重以待的样子,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一个人即便自己会打领带,往往也不一定能娴熟地为别人打领带,因为视角是相反的——更不必说平常从不穿衬衣的何岸。
所以,何岸一定专门练习过。
为了心爱的人。
为了他。
郑飞鸾想,他需要铭记、需要珍惜的事,今天又多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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