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泱今日前来并不是特意要见游夙,本只想着礼到即可,他略一点头,道:“左右也不过是些节哀的话,你府中多有忙碌,我也不便久留。”
“那你为何还要在花厅小坐?”
李泱被噎了一下,只好道:“既然来了,也该跟你道一句节哀。”
“谈不上什么节哀不节哀,早知有今日。”他眼下隐隐有着两道乌青,可见也是彻夜未眠。
他说的倒是洒脱,李泱回忆起他们兄弟相伴出入皇城时的情形,游夙总是跟在游蕴身后,半垂着眼睛,周身的恣意尽敛,很是恭顺。
檐下冰棱所化的水滴溅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更漏般扣人心弦,也像更漏那样带走从不肯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