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握紧拳头。
指甲嵌入肉里,尖锐地疼。
他强迫着自己说着:“兄弟情谊之外的。”
两人藏在语焉不明的对话里的心思被挑明在空气里,让房间一时静的厉害。
徐子墨企图制造一个情感的灰白荒原,寸草不生。
“滚!”背后传来徐子赤的嗤笑。猝不及防的,他被推了一把,从床上摔了下去,膝盖磕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帘子被唰的拉上了。
“给我滚。”
徐子墨狼狈地爬起来。
他回头。
大红平金绣幔轻颤着,将里头遮得严严实实。
风吹过颈窝的伤口,他无知无觉地被冷得抖了一下。
他慢一拍地想到那件墨黑色斗篷还在他怀里。他犹豫要不要把斗篷递进去。徐子赤本就病了,没了这斗篷,若是再睡不好……
床帘促然被掀起。
徐子墨抬头,正对上徐子赤的脸。
他半坐着,眼神讥诮:“你怎么还不走,准备留在这里陪我过夜吗?”
徐子墨嗫嚅:“我只是想把斗篷给你。”
“现在不怕过了兄弟情谊了?”
徐子墨沉默片刻,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