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许莫白离家后消失的一年时间,比如何子濯使用穆家术法的事。就算大家心里都有疑惑,但不会有谁会真的去问。
他和许莫白尚且如此,何况是相识不久的言朔青。
泥妖自上次被何子濯击碎妖晶、被言朔青收进玻璃珠后,就被他们交给了联盟研究所。
每当又新品种或者变异的妖怪出现并且祸害城市,除妖师扎住他们之后就会转交给研究所。研究所会研究他们变异的原因还有变异出能力的危害程度、破解方法。
当然,会被送到研究所的,肯定是会判死刑的妖怪。
《两界律法》是这一任除妖师联盟的盟主力排众议和妖界共同定下的,但现在的世界人类强势妖界势微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就算地位高如盟主也不可能全权决定律法的条款。
所以《两界律法》中,对妖怪的限制是很大的。他们作乱的代价,也是他们很难承担的。
比如那只狼妖,就算他没杀人,在弄出一个小混乱的情况下,在学完人界知识,让何子濯完成任务之后,就会马上被抓去坐牢。如果他杀了人,那死刑绝对是铁板钉钉的事。如果他杀了那个许家出来的店主,无尽的奴役和刑罚会让他生不如死。
像泥妖那样,毁坏建筑,造成多人伤亡的情况,送研究所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在《两界律法》之前,在基本所有人类的思想中,妖就是恶,妖就是要灭除肃清的。
这一思想在四大家族中更甚、更极端。
而何子濯,身为何家人,当然是从小在这种思想教育下长大。
关于《两界律法》偏颇严重的事情,在他看来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所以那天晚上,他才会毫不犹豫的击碎妖晶,然后把泥妖抛给研究所。
但言朔青不是。
他不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甚至直到三年前才真正进入人类社会,所以那天晚上,他只是想把泥妖抓起来,并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在何子濯击碎妖晶的时候,他还差点出手阻止。
所以当何子濯带着言朔青去研究所的时候,他一看到挂在墙上的各种妖怪零部件,就不想再往里面走了。
里面有什么他不想看到,也怕自己看到之后会忍不住做什么。
既然言朔青选择待在外面等着,何子濯只好一个人进去问泥妖的问题。
不过他是笑着进去,板着脸出来的。
虽说他板着脸嘴角还是微微上翘的和研究所的人打了招呼,但言朔青还是第一眼就看出了他心情并不怎么愉快。
大概就是他和何子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感觉。
果然,何子濯一从里面出来,久压低了音调在他耳边开口。
“泥妖自己爆炸了。”
“???”
言朔青表示不懂,没了妖晶的妖怪要怎么才能爆炸。
何子濯一直待着言朔青走了挺远,直到离开研究所的监控范围才跟他解释。
“我一进去,就有人跟我说泥妖爆炸。不过我后来又问了好几个人,他们有些人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拼凑一下,大致就是昨晚他们就研究出了这个泥妖的本事不是自然变异,而是人为操控基因变异的,今天本来打算再研究下去,不过泥妖的被强制变异的基因很不稳定,所以直接爆炸了。”
“虽然这么说,但那些说爆炸的人,连一点泥土也没让我看见。”何子濯皱起眉头。
他知道研究所监控灵器的范围,也知道研究所有可以监听声音的东西,甚至知道那东西在多远能听到多响的声音。
但他必须假装不知道,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在走出这么远后,他要用极轻却隐约能被他们听到的声音说这些话。
“你是说,他们是在……”
“嘘。”何子濯用食指抵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是笨蛋吗,我们虽然不怕研究所,但里面几个老家伙要真的闹起来,四大家族不管哪一家都得让步的。”
“那你呢。”
言朔青这么问的瞬间,让何子濯直接笑了起来,连声音都恢复了平常大小:“就算是研究所,也不会轻易得罪两家人。”
他们已经离开监听范围了。
何子濯身上流着何穆两家人的血,并奇迹般的可以使用两家的血脉传承术法。
他的父亲是何家家长,母亲是穆家家长最宠爱的妹妹。
研究所属于联盟,却又脱离联盟,他的地位注定比联盟里其他除妖师势力要高。
但如果在年轻一辈中选研究所最不想去招惹的人,除了隐世家族的那几个变态外,就当属何子濯了。
说是这么说,但何子濯的身份也就只能让他们稍稍忌惮些,真正得罪了他们,研究所也不会客气。
所以就算怀疑研究所的人在骗他,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他之前没不说,当然也不能让言朔青在那里说。
等走的更远了,何子濯才问言朔青“你对那个妖器了解多少?当然,不能说的话也没事。”
“很厉害。”言朔青想了一会儿,“但是,碎了。”
“碎了?!”灵器一般都是不可能损坏的,除非用另一件品级更高的神器。而且像他的定邪剑,就算真的击碎,也是能靠天地灵气修复回来的。
“恩,言空,弄碎的。”言朔青明显知道很多。
何子濯都猜测这件事可能发生在言空带他回去那个时间段。
“那会不会,是有人想要修复那妖器?”他慢慢提出猜想。感觉自己好像被带入了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