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几个人在苟延残喘。走到哪儿都有乌鸦跟着,等待一场盛宴。
“说起来,这场灾祸缘由好像跟东首有关啊。”书水用木棍拨拉着灰堆,里面埋了好几个地瓜。
“要不是军队在藩南杀了那么多人,桑也不会出现吧?”
羽掀开眼皮瞅他一眼,问:“你在跟我说话?”
书水道:“不跟你跟谁?师父和师娘都睡了。”
“你最好别在他面前说这种事,会被打,别怪我没提醒你?”
“谁面前?”
羽翻了个白眼,真不明白这个蠢货怎么长大的。
“东首面前。”
“哦,为啥不能说啊,不就是跟他有关系吗?”
羽一脸无奈,摇了摇头,说:“行,那你就在他面前说吧,看他不打死你。”
说完就闭上眼睛,再也不理书水了。
书水委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从灰堆里刨出那个红薯,小声问羽:“红薯好了,你吃不吃?”
看羽没反应,他自己嘟囔道:“我叫你了你没听见,那我就自己吃了啊,这可不能怪我,只能怪你睡着了。”
在书水没注意的地方,羽的左手狠狠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下半夜重衍起来换岗,书水和羽去歇息,一直到天亮。
几人第二天继续赶路,桑还是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书水和羽落在后面吵嘴,天机挨着重衍并排走着,重衍低声对他说:“前面有村子,今晚可以在那儿借宿一宿。”
那个村子看起来没人了,书水和羽喊了几声也没人应答,也有可能是村民的警惕心太重。
村子里的房屋看起来都很破旧,好几处房屋都残破不堪,大晚上也没有灯火,看起来是真的没人了。
几人找了间看的过去的屋子,预备作为休憩之地。
“我出去找找吃的,你们先把火生起来,虽说这里看起来没有人,但是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重衍交代了书水和羽,就要朝外走。
天机上前与他并肩,说道:“我跟你一起。”
重衍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村落里的人逃难时将食物带走了,连着搜寻了好几家,也没见着丁点吃的,倒是从米缸里抓出来好几只死耗子。
“看起来是真没什么吃的了,要是不用吃东西就好了。”天机摸了摸肚子,今天早上就吃了两个地瓜,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成仙后就不会饿了。”重衍笑道,“你今后可要好好修炼才是。”
“谁说的神仙就不吃东西了?你又没见过。”天机白他一眼。
现在的修真界远不如当年,洪荒刚过,天地灵气充沛,动不动就有两三人羽化登仙,那时候的仙界还和人界有往来,自从天地之极倒转,灵气散逸,便再难看到仙界之人下界了。
“也难怪各门各派没有一个能打得过桑的,毕竟不是法术通天彻地的神仙。”他跟在重衍身后嘀嘀咕咕。
重衍看他一眼,也没回话,继续在屋里翻来找去。
“你说,我们修仙到底有什么用啊?最后真的会成神仙吗?雷劫之后会不会直接转生投胎去了?”
重衍转身捏住天机嘴巴,说道:“你吵的我心烦。”
???
天机不解,心说:我就说了两句,你心烦个屁哦。
重衍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凑上去不要脸朝着天机的嘴就嘬了一口,闹得天机瞬间红了脸。
天机这下知道他心烦什么了。
小声嘀咕:“又不是不给你亲。”
重衍听了这话,笑了声,凑近他的身前,低声问道:“那给双修吗?”
“那个......你还是快点找吃的吧!我快饿死了!”
赤和衡水发水灾,眼下无法渡江,天机几人只能改道。
赤和衡是一条河的名字,同时也是两个人的名字。
天机看着浑浊澎湃的河水,听着书水搁那儿编故事。
这条河本无名,附近的人都叫它无源水。这陆地上的河流大都发源于高山,也有少数冒于地面,都是有源可溯的。
而这无源水凭空出现,在荒野之间无端产生,水现之地水势浩大,再往上游走却是无山无泉。
故人临河而居,有了水,这附近便有了村寨。
第17章第十七章
不知何时起,河里来了头水龙,施云布雨,享人供奉,本是好事。久而久之,牺牲献祭也是常事。到了后来,不知从哪儿冒出声音。说要活人祭,这衡便是第一个活人祭品。
赤与衡本是同胞兄弟,得知衡被献祭,于缥缈仙处求得斩龙尺,窜入水下拔了那头水龙的皮。
这水龙也是死得冤枉,活人祭本就不是他提出,平白得了一个恶名不说,还被扒了皮,丢了命。
上界得知此事,不问缘由,捉了斩龙的赤,投入江里,以命抵命。又借着凶器寻到了缥缈仙处,才得知事情始末。无奈赤与衡已死,那条水龙更是魂飞魄散。要追究也追究不得,罢了手,将赤衡二人提拔点拨,修了仙魂,此事算是草草了结。
之后赤斩巨龙的事儿就在附近流传,也不知这些凡人是个什么心态,将此河叫做赤和衡,以作纪念。
quot;恩,按理来说,罪魁祸首不该是那群要活人祭的人么?quot;羽叼着根荀彧草,十分不解。
quot;咳,本朝律法中有一条,叫做,法不责众。我想当时的神仙们也是这么想的吧,总不能为俩人一龙,杀了下界所有凡人。quot;书水看了看羽,一本正经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