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为何要中途反悔。
但薛止本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对于她的悲切也只报以冷眼,“你说过的,要下雨了。”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一刹那,天色再度变得晦暗。
呼啸的狂风卷着墨色的雨云,远处传来隆隆的雷鸣,风中挟着浓厚的水汽,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要下雨了。他们二人同时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满是绸缎的库房消失了,他们再度回到黑色的天井里,头顶是开得荼蘼的梨花树,脚下是细细密密一层洁白的花瓣。
第一滴雨落在地面,留下一个暗色的点。
不用任何人提醒,薛止撑开雨伞稳稳地打在头顶。
和先前在巷子里时一样,雨水一滴都没有落到他的身上,而他对面的女人就不一样了。
她完完全全地暴露在这场诡谲的大雨之中,双臂抱紧,指尖陷入血肉中,仿佛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啊……!”她发出一阵绝望的嘶吼,那声音中饱含巨大的痛苦,仿佛天上落下的不是雨水而是刀子。
“我的伞。”她无比怨恨地看了薛止一样,面孔不复先前的清丽,“都怪你,不肯把我的伞还回来。”
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