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都没谈过恋爱吧?
心悸气短。红姐刚刚的话回荡在脑海。
岳彦笠是在b市读的大学,毕业就回去了,地板那块儿是他爸做起家的,后来他爸去世就由岳彦笠接手了。他今年三十三岁,真是一点看不出来,南方男人长相真是不显老,还以为他才二十大几呢。
三十三,比自己小两岁。
胥罡转了个身,直接靠到了旁边的墙上,深呼吸。
怎么会这么巧?他的年纪,他读书的地方,他的喜欢,他的家乡,都那么吻合。
他是流川枫吗?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说?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巧合成这样?
“我听你的歌听了十几年,认识你也十几年,你的才华和人品有目共睹。额我的意思是从少年时候听到你的歌就一点点熟悉你,加上演唱会,感觉上就是认识了……”
十几年。是你吗?
很多细节开始复苏。
岳彦笠想要他签名在左边脚踝。而他的左脚脚踝纹着流川枫三个字;
刻意又装作无所谓的问他那个网友,问他们怎么失联了;
说胥罡你那么厉害……
脑子里没法冷静,沸腾的像开了锅的水。
他曾经那么喜欢的少年,如今可能变了个方式守在他身边。这种猜测还真是让人既期待又恐慌。
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胥罡无意识的伸手去摸左脚脚踝那处纹身。
隔了这么多年,他没刻意找过也没痴情种子样的等着,他只是一直没碰到想发展关系的。自流川枫以后,漂亮的他嫌人家没脑子,聪明的他又嫌人家丑。
刘洋前几年还唠叨他,有时候带他出去会所找好看的mb陪着,但凡圈子里有聚会都拉着他。胥罡一直兴致缺缺,虽然每次都去,就是提不起劲头。不管是鲜嫩又诱惑的小mb都骑到他腰上了,还是曾经有个英国回来的小海龟婉转的托刘洋私下里约他。
当然,刘洋这两年已经懒得理他了,一来自己有了卿卿我我的另一半,二来也是嫌弃,说他简直就是无药可救,典型的命注孤。
注孤就注孤吧,遇到岳彦笠之前,胥罡是真的坦然,没觉得一个人到老有什么不好。
可是现在,哪怕在红姐告诉他这些话之前。
早在c市跟岳彦笠差不多谈了一夜,自己毫不提防的睡着了开始。就在那时候,他就觉得,有个人陪着一起走下去,如果这个人是岳彦笠,想想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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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睡得都不沉。
平时胥罡前一晚开歌友会睡得迟,第二天一般都是七点半八点前后起来,吃个早饭再去健身房锻炼身体。
今天早上连六点半都没到,胥罡就起了床。
洗漱冲澡,下到酒店一楼吃早餐。胥罡差不多是踩着点的第一批食客。
五星级酒店偌大的早餐吧里,零星坐着几桌客人,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三下五除二吃饱肚子,胥罡一点没觉得丢脸的,淡定的打包了一份汤粉和小笼包,拎上了楼。
敲门之前看了看表,七点半。
来开门的男人果然一副睡眼惺忪刚被吵醒的模样,落在胥罡眼中,睡乱的头发揉皱的睡衣都显得那么可爱,一点不邋遢。
“早上好。”迎着对方不解的目光,胥罡笑的愉快,神清气爽的举了举手里拎着的早点:“帮你带早饭来了。”
可怜的岳彦笠直到洗漱完换了衣服坐到桌子旁边仍然是一脸懵逼的表情。堪比表情包的模样将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楼下明明是自助餐厅,打包是为哪样?何况,距离早餐结束还有大把的时间。
“吃吧,”胥罡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各种忍不住。忍不住想对他摸摸头掐掐脸什么的,俗称xìng_sāo_rǎo的典型表现:“不够我再下去拿。”
“够了。谢谢。”岳彦笠帮他泡了一杯茶,还是很好喝的那种红茶。自己开始慢条斯理的吃汤粉。
时间有点久,汤粉已经有点糊了,不那么好吃的样子。
被胥罡盯着看,岳彦笠有点窘:“昨晚才唱完,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胥罡言简意赅。想到你就睡不着,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不想兜圈子,或是成年人世界里所谓的那套调查来调查去试探来试探去的做法。他早想好了,等岳彦笠吃完早饭,他就直截了当的问,问他是不是流川枫。
如果是,他就要和他摊牌,要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还没想好。就觉得不可能不是。
这个人为了他把股份都退了,也好,最好把什么见鬼的地板代理也了结了。巡演一结束,干脆把人拐去b市,不然两地分离着,总是不如天天抱在怀里舒服……
“胥罡,你、你没事吧?”岳彦笠目光惊疑,婉转的问:“哪里不舒服吗?”
“没啊,”胥罡坐直身体,笑出一口白牙:“我很好,感觉自己这会儿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气。”
一顿饭两人吃的各怀心思。大概岳彦笠是终于明白了对方有话要说,后面不仅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还沉默着不再多问什么,看过去很乖的样子,撩的旁边观摩的人心里更加酥痒难耐。
“我吃好了。”岳彦笠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巴:“有话你说吧。”
“这么明显?”胥罡笑着叹口气:“我就这么藏不住事儿吗……”
阳光从窗口映照进来,勾勒出岳彦笠温润斯文的轮廓,耳廓的绒毛都看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