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上中下三个位置撞杯,跟着一口闷了。
辛辣的感觉让蒋维斯哈连连,拿起筷子招呼道:“好久没喝牛二了,有点扛不住,你们也吃点菜压一压。”
张全拿起筷子夹了片儿水煮鱼,吃的时候还不时的吧唧嘴儿,那动静好似在高安身上添了一把火,小脸皱的更像肉包子了。
蒋维见高安始终不动筷子,故意问道:“小安子,你倒是动筷儿啊,难道说你来的时候吃过了?”
高安眯着眼睛,冷声道:“恩,来的时候吃过了,你们吃吧,我陪酒就是。”
“你说你啊,明知道我要请你吃饭,你还半道儿补一顿儿,不行……今儿这顿饭你怎么也要动几筷子,来我给你夹菜……”蒋维用勺子舀了一只大号牛蛙,慢悠悠的放到高安面前的碟子里:“尝尝看,味道如何。”
高安暗自吞着口水:“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买包烟。”
看着高安落跑,蒋维也说不出是何滋味,他只想让高安真实的表达出心里的想法,不奢求回到从前,但最起码别和演戏似得,让人难受。
“蒋维,你够了啊。”张全放下筷子:“你明知道小安子不能碰一点辣椒,你还点了满桌子的辣菜?你丫故意的吧?”
蒋维苦笑着:“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吃你的吧。”
高安在餐厅外面徘徊了许久,回来的时候手里攥了一包烟,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本想着说有事先走了,但看到面前的两道菜时,他却忍住了。
蒋维温吞一笑,点了一根烟靠在椅子上,痞气道:“如果我记的没错,厚多士和三杯鸡是你的最爱。”
高安攥着烟的手又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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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大戏
蒋维想起一段话,出自哪里他忘记了,按照自己的想法改编了一下,‘不成功的男人可以为了喜欢的人而去死,成功的男人可以为了喜欢的人低贱的活’。原本这两句话是用来形容男人对事业的态度,经过蒋维这么一改编,反倒有了一种幽怨的凄美感。
那顿饭对于蒋维来说,并不尽兴,散局时,高安耷拉着脸,张全跟在身后一个劲儿的说改天继续,他们哥俩儿先回队里醒醒酒,因为夜里还要换岗执勤。
蒋维笑脸欢送,目送两人上了出租车。
“咯……”蒋维打了个嗝,一股子浓浓的酒气从口腔里蔓延出来,他厌恶的皱起眉头,伸手挥着面前的空气。
今儿蒋维和张全没少喝,两人三瓶牛栏山二锅头,顺带了四瓶啤酒,饭桌上张全倒也机灵,一个劲儿追忆警校的那段时光,添油加醋的爆料蒋维与高安做过的糗事。至于高安,全程都是陪看的,偶尔附赠个违和的笑容,用两个字足以形容他的存在,丫就是一‘摆设’。
“嗳”蒋维长叹一声,拿起桌上那条纱巾出了餐厅,绕过门口摆放的施工警示牌,晃晃悠悠的慢步着:“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虽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一令休出兵各归营帐,此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
这唱词儿乃是《霸王别姬》选段中的一句,同时也是蒋维最爱的一句。蒋维的妈妈是个京剧热爱者,在世的时候,除了刮风下雨,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约上三五个戏友到楼下吊嗓子,那时候的高安特喜欢往蒋维家窜,为的就是听他妈妈唱戏。
推开窗户,一同探出脑袋,边啃着苹果边听着。
那年还是大二,迎新晚会时,蒋维报了个节目,还是瞒着高安报上去的。为的就是圆了高安的梦。
当高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好似没了主魂儿,提心吊胆不知所措。
蒋维看的乐呵,蹲在椅子上啃苹果。
“大爷的,你想玩死我?我哪里会唱戏啊?”高安坐立难安道。
蒋维咬了一口苹果,鼓着腮帮子说:“你不是总说我妈唱戏好听,有机会也要试一试,眼下不就是一个大好机会吗?”
“操,我那是场面话,难道我要说,阿姨,我们这代人根本就听不懂什么是戏了?”高安翻了个白眼,焦急的想着应对的策略。
“德行,也不知道谁成天跟在我妈身后,非要学唱戏来着。”
高安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节目已经报上去了,你说怎么办?你丫就是没事找事,皮痒痒欠揍。”
蒋维玩味一笑,无声道:“我不是欠揍,我丫是欠‘操’。”当然,蒋维嘴里的这个操,是主动的。
距晚会还有十三天的时候,蒋维带着高安开始逃课了,为的就是在家里修炼,有自己个儿老妈坐镇,学的倒也快,从吊嗓子到亮身段,糊弄糊弄那些不懂行的大学生,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这时,高安闹了情绪,嚷着不要唱‘虞姬’的角儿,倒是蒋维乐此不疲,一个劲儿的说:“虞姬多好啊,大美人一个。”
“好个屁,大美人怎么不见你来唱?”
蒋维连忙撸起袖子,展示那强壮的肱二头肌说:“你见过肱二头肌如此壮硕的虞姬吗?”
“丫操性,总之我不唱。”
蒋维笑脸迎合:“行了,别闹啊,都已经骑虎难下了,唱一次虞姬有什么的,到时候我们双宿双栖。”
“滚滚滚,谁丫和你双宿双栖。”
这怨念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登台表演,两人上了油彩,穿着从京剧团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