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淼淼瞧着男孩颀长的身影,羞得不行:“幼稚鬼啦你!”扁着嘴回头却瞥见桌子上多了一盒香草味的冰激凌
女孩望着那盒冰激凌眼睛瞬间亮了,打开盖吃了一口,凉凉的,很舒服。
内心悄悄纠正,嗯……好吧,是最贴心最甜的那只幼稚鬼啦。
……
下午3点,大大的公寓终于完成了装饰,冷餐区、主持台、换衣间布置妥当、隔板分离,气球和彩带交织成美丽的形状,飘荡在公寓上空。
忙了一天已经快累瘫的千里明躺在客厅里感叹:“每次一到阿礼的生日我就害怕,就跟农民伯伯收庄稼时一样。”
信石:“农民伯伯表示收庄稼时的心情十分喜悦并不害怕,谢谢。”
千里明:“不,我是那茬等待被收的庄稼。”
陈音嗤笑:“您可拉倒吧,你这样的庄稼农民伯伯可不敢收。”他从兜里掏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递给戚淼淼,补充:“你顶多就是个被葫芦娃收走的蛇精。”
千里明摸了摸自己的脸,瞪他:“瞎说,我的下巴哪有那么瘦削!”
戚淼淼被他给逗笑,吃着棒棒糖靠在陈音肩上,好心提醒对方:“千里明,你这样直接躺在地上,抹了那么多发蜡不会沾上泥吗?”
“嗷嗷嗷!我特么竟然把这个给忘了!”千里明顿时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绝望地冲到了景池家的洗手间。
而此时景池正在二楼和山礼的父母视频。
少年靠在走廊上,映着晚霞的光晕,整个人的气质沾染着散漫,唇边勾着一抹懒洋洋的笑,酒窝时隐时现:“好的妈咪,和爹地在另一个半球好好工作,记得想我,拜”
他挂了视频,正要下楼,手机却突然“叮”响了一声。
景池打开手机,上面躺着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十分简洁,只有四个字:生日快乐。
少年下楼的动作顿住,靠在扶手上勾起唇角,眼睛转了转收起手机塞进兜里下了楼。
……是男主吧?
所以,这是在像他忏悔当时没选择他吗?
哼,晚了。
……
市中心cbd内,明亮的落地窗前,面容冷峻的男人正对着笔记本发送邮件,他身上的西装穿得整整齐齐,一丝皱褶也不曾有,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男人修长的双手干净好看,十分适合当手摸,此时灵动的手指正在键盘上敲击,黑色的键盘和白色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相得益彰。
一连回复了三封邮件的男人轻轻皱着眉,似是有些不耐烦,端起黑咖啡抿了一口后瞥向一旁的手机。
手机此时正安静地躺在桌子上,黑色的屏幕没有一丝要亮起来的意思。
男人强迫自己收心继续处理邮件,然而鼠标点进下一封邮件后,那双疏离淡漠的眸子却直直盯着某处,半天一动不动。
脑海中全是那晚在洗手间内,少年将他困在洗手台上,说要亲他的一幕。
对方充满压迫的气息,带着危险性的表情,唇she强势钻进来时的陌生触感,和那颗甜到不行的奶糖,全让他几乎慌乱到想瞬间逃跑,却又全身僵硬的不成样子,根本没有力气。
陈熙修长好看的手指停滞在键盘上,良久没有动作,好半晌才在不经意间敲出几个字母,面无表情的男人望着屏幕,上面显现两个字:山礼。
他不懂自己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去想那个少年,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折磨人,让他难捱又不知所措。
就在他烟瘾犯了,想要摸出一支烟来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嗡嗡……”
冷酷坚毅的男人看着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眸子深处微动,一秒后接通电话,薄唇轻启:“什么事?”
电话那边:“哥,你现在没事吧,能不能帮我跑一趟,我今早上出门太着急了,把给阿礼的生日礼物忘在家里了!”
男人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动,脸上没有一丝起伏:“地址发来。”
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陈熙听着自家弟弟蠢兮兮的声音在那边炸开:“……喂,阿礼你干嘛抢我手机!”
下一秒,甜滋滋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响起:“背着我们藏在这里偷偷给谁打电话呢?”
陈熙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瞳孔猛地缩小,抓着电话的手控制不住地用力攥住,骨节泛白。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突然撞了一下,“咯噔”一声。
那边的说笑和杂音突然消失,通话被那边掐断。
男人看着再次黑掉的手机屏幕,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中流露出挣扎的情绪。一分钟后,他拿起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
半个小时后,景池打开门看到男主那张冷酷无情的脸,诧异地挑了挑眉,明明早就猜到结果却还一副惊讶模样:“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疏离淡漠的眸子望着他,薄唇轻过,今天是你生日。”
哦,他还说过以后永远都不联系呢。
“对。”少年耸肩,然后慵懒靠在门板上,长腿交叠,无辜的眼睛瞧向对方:“所以哥是来给我过生日吗?”
男主:“嗯。”
行,这对男主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的进步了,景池也没想多为难他,左脸颊露出醉人的酒窝,一笑:“我还以为你真把这事给忘了呢。”
然后又撇着嘴补充:“反正我没忘你的生日,0517嘛,我记在心里了的。”
冷眼冷面的男人听完这话,腿边的手指轻轻蜷了蜷,声音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