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呢!
双城心慌慌,又深感忧虑,便出声骂道,“既然是尚书府的公子,怎的这么不知轻重,还跑到烟花柳巷里头厮混,简直太混账。我打他,是他活该!”
叶祯点头,似乎是同意双城的观点,“不错,小小年纪跑去寻花问柳,的确该打。”
此话一出,双城蓦然红了脸,就见叶祯唇角略勾的往这看来,这才发觉他这是在打趣自己。一时间脸红到耳朵根,声音也细若蚊蝇,“那……那尚书和首辅比,谁的官大啊?”
叶祯抿唇低笑,“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双城脸又红了几分,低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就听叶祯轻声道:“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事情就算过去了,你怕什么。”
双城愁眉苦脸道:“万一人家要是找上门来怎么办?哥哥,你会不会护短啊?”
叶祯摇头,说出的话掷地有声,“不会。”
“…………”双城,“哥……你不可以这个样子的……”
叶祯不禁笑了笑,盯着双城的红耳朵道,“放心吧,没你什么事。”
双城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讨好的对着叶祯笑道,“哥,你放心,日后双城一定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
叶祯但笑不语,脑中又细细的回想着信上的内容。
昨日,他本是同太子殿下在一处,因巧遇双城,便没能再深谈。
太子殿下乃东宫之主,未来储君,一言一行皆有数百双眼睛盯着看。昨日见双城打的是尚书家的公子,便有心送叶祯一个人情,放话给了聂尚书。聂尚书这才闭了嘴,今个一早送来书信,只道尚书府的公子年少无知,得罪了首辅大人,还望见谅。
其实,纵是没有太子殿下出面,叶祯自是有办法护着双城。
再者双城是他叶祯的弟弟,纵是做错了事,要打要罚,也容不得别人来指手画脚。
因这几日内阁之中无甚重要的事,叶祯便吩咐随从绯色,将众多公文都带回府上。如此,他便时常待在书房中处理公务。
双城身上的伤才一好痊,便又开始满府的蹦跶。起先叶祯没闲功夫管他,后来见他闹腾的太不像话,便吩咐随从将他招至书房。
绯色领命去找双城时,就见双城正攀在一处假山上,下面聚了好些小厮,丫头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哄着劝着喊“二爷”。
双城原本见今天天气不错,便想着放纸鸢,谁料技术不行,纸鸢一头扎了假山上,断了翅膀。于是他便亲自爬上了假山取纸鸢,谁料府里的下人们胆子这般小。
待他取下纸鸢,低头往下一看,忽见叶祯身边的随从绯色,心里猛的一颤,暗道,坏了坏了,该不是叶祯又找他有事吧?
就听绯色站在下面喊,“二爷快下来吧,大人吩咐让您去书房一趟!”
双城手拽着纸鸢,心里开始打鼓,琢磨着叶祯喊他过去干啥,一时间趴在假山上也没动。
于是绯色便又催他了,“二爷,二爷,快请下来吧,大人找您过去一趟!”
双城被催的急了,没好气道,“催什么催?二爷还没死呢!”可话是这么说,到底还是两手攀着石壁往下顺,可上来容易下去难,一不小心就踩空了,扑通一声落入了假山后头的荷花池中。
场上的下人们一时间惊慌失措,争着抢着跳下荷花池,另有机灵的小厮赶ㄖ叶祯。
双城亦是吓的不轻,他又不会水,在水里扑腾几下,头就没入了水中,只留两只手在水上摇摆着,可却什么也没抓住。
这时绯色飞身掠过水面,手提着双城的衣领将他拽至岸边,早有几个下人站在那里,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双城拉了上来。又有小丫鬟们送来干的衣裳披在双城肩上。
双城喝了好几口水,躬着身子吐了个昏天黑地,好容易起身时,眼又开始冒金星,脸色发白,牙齿打着哆嗦的拽着绯色的衣袖道,“你……你救了我一次,上回在书房,你拦我那回,我原谅你了。”
绯色没料双城居然有心情说这个,当下苦笑着回道,“多谢二爷宽宏大量。”
如此,双城从善如流的点了头,余光一扫,就见叶祯在下人的簇拥下,正朝着这边走过来,手脚又不自主的开始发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挥手绢】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野鸭戏水
叶祯本在书房处理公务,忽有下人过来禀告,说是二爷爬假山又落了水。他当即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走至后院,就见双城哆嗦着,满身湿漉漉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看见他时明显脑袋一缩,眼里立马闪了几分慌乱。
因见双城没什么大碍,叶祯暗暗松了口气,忽见荷花池里还漂浮着一只纸鸢,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叶祯本就劳心公务,如今见双城如此,也不在乎众目睽睽之下,冷脸斥道,“叶双城,你估摸着自己胆子大了是不是?前脚才教训过你一顿,你后脚就往荷花池里跳,你如此这般,可是觉得为兄制不了你了?”
双城吓的又是一哆嗦,连连告饶道,“哥,哥,哥,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失足落水,失足落水!”
叶祯背着手,冷眼旁观,一身浅蓝色长袍衬得身形更为颀长,玉立挺拔,清神俊朗的脸因染了几分怒容,到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冷肃。腰间配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在阳光的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