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雷拉透过逐渐亮起来的天光,看见青年站在他家被雨淋得委委屈屈的西姆比兰旁边,带着期待与不舍这样问他。
这个人冒着春雨,赶在突然变动的时间表之前,送来了硕果仅存的一盆花,并且怀着期盼与希望,想给暂时的分别地投上一个计划好的休止符。
“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你,阻止那位可爱的夫人送你的种子,在恒星的光芒下生根发芽?”
他一手抱着花,一手揽过赫夫的肩膀,给了他告别的拥抱。青年没有犹豫,双手回抱了他。
赫夫突然发现,佩雷拉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瘦削,当他真正双手抱住这个人的时候,察觉到对方的身体拥有一种异常坚定的力量与气魄,隔着两人被雨水浸湿的外衣,仍然能够感到他的心脏维持着原本的节奏,仿佛要这样永不停歇地跳动下去。湿漉漉的发梢擦过赫夫的耳边,若有若无的痒一闪而过。他对未来的困惑与迟疑,都烟消云散了。
“他是不是在外面待太久了?”利兹说:“宾格太太,我确定佩雷拉现在稍微有点得意忘形,难道身体恢复就能随便淋雨了?他的花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反正天气是老天说了算,总去花园里剪来减去……您别笑,昨天我亲眼看到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