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假装可怜她,便把她带回了府中。
说来这尚未出阁的老姑娘也是个有心的,大概是猜到了陈氏身边缺了人,这做起事来无比用心,很快就得到了陈氏的信赖,“夫人,您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小心隔墙有耳啊。”
陈氏脸色阴沉,“我怎能不生气,钱妈妈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了,这元儿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夫人。”凤华姑姑走上前,小声嘀咕道:“夫人,你可要小心中了别人的计谋啊,要知道在少爷身边安排了人手的,可不止是咱们,还有……”凤华姑姑的眼神瞟向东边,意指何人再明显不过了。
陈氏怒火攻心,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姑姑,你的意思是,钱妈妈是被他……?”
凤华姑姑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事情越是复杂,咱们就要朝着简单的方向去看,说不准就能想到答案了。”
陈氏在凤华姑姑的分析中顺了口气,“你这么说倒也有理,怕只怕咱们猜错了方向。”
凤华姑姑说道:“夫人,猜错了不要紧,顶多是怀疑错了对象,可您要是就认为是大少爷所为,到时候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毕竟大少爷是牵制老爷的一颗好棋子啊。”
陈氏看着凤华姑姑,心中虽信任这个人,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让人在背后做了手脚,若凤华姑姑敢把事情泄露一二,那她全家就都别想活了。陈氏慢慢露出笑容,对凤华姑姑说:“也罢,这件事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你说……钱妈妈既然都没了,那么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凤华姑姑沉默片刻,“夫人,不如我们就姑且让大少爷在瀛洲安生的待些时日吧,以大少爷的聪明才智,入仕途怕是不会太久,到那时我们再想办法拉拢他即可。”
陈氏摇头,“这怎么能行,若元儿真的不听我的话了,我的还有何指望呢?”
风华姑姑见陈氏如此坚决,便提议道:“不如这样……”
凤华姑姑在陈氏耳旁嘀咕了半天,陈氏眼睛慢慢亮了起来,笑道:“好办法,那我们即可就着手准备吧。”
魏璟元怎会知晓千里之外的“亲娘”正密谋一件事情来要控制他呢,除了魏国淮和陈氏各有心思之外,皇宫里也不见的有多么安生。太子刘显近日来与那青楼女子过于亲近,已经被不少朝中大臣们所听闻,碍于有文韬的存在,众大臣均三缄其口只字不提,这也正是后来发生的一件大事的重要原因。
太子刘显虽流连于那青楼女子的住处,却也不忘正事,既然已经得到了魏梦婵的画像,并且魏梦婵也被文皇后所看重,那么刘显又怎么能够不娶她进门呢。太子大婚在即,这都是皇上颁发了旨意的,魏国淮和陈氏纵然有千百万个不愿意,却也不得不遵从皇命。
魏梦婵入宫成为太子侧妃一事,不止魏国淮和陈氏不允,就连那淑妃也幻想着从中搞些破坏,只可惜,这件事板上钉钉当真是无力回天了。
“母妃,您说蝉妹妹与太子大婚,这往后……”刘乾不傻,魏梦婵嫁给太子,这魏国淮说不准就是要靠向太子那边了。
淑妃冷笑道:“乾儿莫担心,母妃早已想好对策,她不是想嫁吗,那我就如她所愿。”
“母妃,您是要?”
淑妃眼中透着阴狠,“此事你无需多问,母妃自有主张。”
此时,宫中唯有一处看上去比较祥和,也正是那不受人待见的三皇子宫殿,长平殿。刘岳因今日骑马中受了点小伤,早早就回到了殿内休息,闲来无事就让人传了历卓言,师徒二人摆了棋局,一边对弈一边商量起了事情,“三殿下,你怎不问元儿可安好?”
刘岳抬眼皱眉,“问他作甚,他定会护自己周全的。”
历卓言笑道:“三殿下当真是放心的很啊?”历卓言说着放下一枚棋子,继续说道:“今日早朝我入宫偶遇了那魏国淮,浅谈中得知元儿已于两日前抵达了瀛洲,他现在……”
“怎么?”刘岳下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元儿可是不好?”
“三殿下不是不担心他吗,为何如此着急?”
刘岳不悦道:“你这个老匹夫,早晚有一天我要砍了你的项上人头。”
历卓言不以为然,笑着说:“我到有些期待那一日的到来了。”历卓言再次放下一枚棋子,“三殿下,你与元儿隔着千山万水,这想传个话都要费劲周折,依为师来看,要一解相思之苦,怕是要等到元儿高中了。”
“休要胡言乱语。”刘岳板着一张俊脸,“元儿临走前已经告知了我,他身边有个人叫做梁镇,以前办事都是让他去的,历师傅可有想法?”
历卓言太了解刘岳了,笑道:“三殿下的意思是,想要策反?”
刘岳上扬了嘴角,“魏璟元都是我的人,又何来策反一说?”
历卓言大笑,“一语双关,说得好,说得妙。”
“你……”刘岳本应懊恼,但他见历卓言笑的如此开怀,心情倒也没那么差了,他饭菜说魏璟元是他的人,这话还真是有一语双关之意,一想到这里,刘岳便面色平淡道:“从你的饷银中扣些出来,给元儿带些东西过去吧。”
这回轮到历卓言不高兴了,“为何?殿下想要给元儿送东西,为何不自己出银两?”
刘岳冷笑道:“我一不受宠的皇子,何来多余的银钱呢?”
历卓言砸吧了一下嘴,捋了捋胡须说:“也罢,只当为师关爱徒儿了。”
“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