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皇家军营,刘岳前往军营那日只带了两名随从,自此他便是左右将军的副手,平日里跟着他们学习排兵布阵,刘岳年纪上在军营中是最小的,起初士兵们都会顾及他的身份畏首畏尾,直到有一天刘岳听到了两个士兵的悄悄话后,他放下了皇子的身份,和那两个人来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较量。
刘岳虽然在拳脚功夫上赢了那两个人,可自己也因此受了不少的皮外伤,更甚的是违反军规,被战简罚守军营大门两日。刘岳年纪虽小却很机智很勇猛,在场的将士士兵们都看在眼里,自那往后,刘岳便和他们吃住在一起,称兄道弟了起来。
没有了身份的束缚,刘岳在军营中行走起来更为顺畅了起来,他需要的是这些人心甘情愿的支持,不是现在,是为了将来的某一天。刘岳就这样略带坎坷的进入了军营,为了打下稳定的根基,这往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刘岳入军营一事就此有了定数,也就只有他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不曾被外界的事情骚扰过。太子丧事未完,皇上哀伤过度就差要举国追悼了,文皇后先是没了儿子,后又没了兄长的依仗,她痛不欲生数日,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皇帝皇后伉俪情深,这句话倒也不假,文皇后对刘赫依旧如初,在他要举国哀思太子之时,她及时站了出来,劝阻皇上断了这一想法,
文皇后一把年岁,如今遭受此重大打击,心神都不如以往了,与此同时她也知道这前朝后宫都将不再安宁了。太子与文家倒下了,局面从两派对抗变成了一头独大,淑妃那边定是非常得意的!
文皇后悔不当初又十分的不甘心,她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的约束太子,整日留恋女=色,最终酿成大祸。太子这一步走错了,一步错便是步步错,让淑妃抓到了痛脚,这手段当真是够狠毒的。
文皇后坐在自己的寝宫中,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袖,目光不甘且痛恨着。
太子如今都没了,众大臣心里都明镜似得,这往后储君的位置定是二皇子刘乾的。当然,也有人坚信是储君之位定是那四皇子刘念的囊中之物。不过就眼下而言,皇帝虽对刘念疼爱,可刘念还小,往后能否成就大事还需要观望,急不得急不得啊。
太子病逝一事牵扯出不少的问题,京城内外皆是如此,雍国公府又怎能逃的过去。魏国淮庆幸自己睿智,当初无论文韬和太子如何拉拢自己都不曾心动过,人算不如天算,这太子注定是没福气坐上那个位置了。相较于魏国淮的庆幸,大夫人陈氏就无比高兴了,没了太子那储君位置不就是刘乾的吗?
魏璟元虽身处东厢,却早已把这二人的心思猜透,拿着书本的他无心温书,反倒是想起了些旁的。魏璟元自从知道陈氏并非他生母,只把他当做一颗棋子来利用的时候,他便有过一个想法,也就是陈氏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出嫁从夫,陈氏既然做了魏国淮的夫人,为何又要暗中偏帮淑妃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姐妹情深?魏璟元觉着未必,这雍国公府若是落败了,那她哪还有安身立命之所?还有就是陈氏如此痛恨魏国淮,或许是有争风吃醋的嫌疑,可也不至于如此这般啊!
魏璟元从未像现在这般透彻的去想这件事,在绞尽脑汁之后,魏璟元想明白了,那就淑妃在这里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从前世的结果来看,淑妃一派定然是倒了,那么陈氏也逃脱不了干系,结局定是凄惨无比。由此可见,魏国淮一早就有要把陈氏送往阎王殿的想法了,而陈氏浑然不知,还在为了魏国淮不肯帮助刘乾登基一事而耿耿于怀。
想来想去,这世间怕是再没有比同床异梦想着要害死对方这种事情来的更可怕了。
“大哥……”
魏璟元沉思之时,一个小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声音软糯地喊了一声“大哥。”魏璟元回神之际朝门口看去,随后便冲那小家伙招了招手,“都这个时辰了,为何不早点歇着?”
魏景之笑嘻嘻地冲到了魏璟元身边,靠着魏璟元的腿时他从怀中掏出两个梨子,一大一小鲜明对比,只见他抬起头,笑道:“大哥,这个大的给你。”
魏璟元不明所以,而此时元宝已经气喘吁吁地跟了进来,“爷啊,这……这小少爷的腿脚也太麻利了,元宝是怎么追都追不上啊。”元宝走上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在看到那两个梨子时笑着说:“我就说小少爷跑的这么急要干嘛呢,合着是给爷送梨子来了。”
魏璟元问道:“景之为何要送梨子给我?”
“孔融让梨啊。”元宝夜里服侍完了魏璟元就去了魏景之那边,小家伙正在读书,正巧就是那孔融让梨的故事。
魏璟元当下明了,拿着大梨子问他,“当真愿意给为兄?”
魏景之猛点头,笑着说:“梨子可甜了,大哥不吃吗?”
“过会儿便是。”魏璟元笑看魏景之那天真无邪的脸庞,不禁想起了从前,其实从前的魏景之也很善良,明知自己不可能转变魏景存的意思还要为自己求情,冲着那一句求情的话,魏璟元都于心不忍要了这孩子的性命。
“景之,大哥问你……”魏璟元顿了顿,目光略微有些冰冷,“若是有朝一日,有歹人想要取大哥的性命,你会如何?”
魏景之茫然地看着魏璟元,“歹人为何要取大哥的性命呢?”
魏璟元哭笑不得,他此时的笑容不是因为魏景之的话而笑,而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