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到李太傅身旁,笑道:“父亲无需多虑,女儿有一妙计可以化险为夷,既能让魏小大人的计谋不成,又能让女儿留在京中。”
李太傅眼中一亮,“哦?快说来听听。”
李琴瑶颔首,在李太傅耳旁嘀咕着什么。片刻后,李太傅眉头一皱,紧接着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瑶儿,你这是什么馊主意,这样一来你的名节可还要不要?”
“爹,您稍安勿躁。”李琴瑶扶着他坐下,继续说道:“父亲,女儿都要被指婚给北狄太子了,若是不想离开唯有这一条路可走,比起名节女儿更愿意留在京中,时刻能够探望父亲。”
李太傅很是感动,“瑶儿,如此一来可真是苦了你了。”
李琴瑶摇头笑着,“爹爹放心,二殿下定不会亏待于我。”
李太傅长叹一声,“二殿下的婚事在即,看样子是要加快点动作了,否则皇上一旦下旨,就没有退路了。”
李琴瑶去不成北狄是魏璟元和魏国淮都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会是用这样的法子来解决此事的。自那日御书房之后,不过五日,李太傅就急匆匆地入了宫,听闻是二殿下入了李府,醉酒后闯入了李琴瑶的闺房。此事一出皇帝恼羞成怒,立刻派人把二殿下刘乾从李府抓回了宫里,是五花大绑的抓回去的。
皇帝刘赫也早料到李太傅并不情愿,所以他迟迟没有下旨,为的就是看看李太傅到底要如何应对,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不过也好,皇帝正愁找不到机会来对付淑妃等人,这不……机会就这么来了。
淑妃听闻此事险些两眼一翻栽到地上去,待她被身旁的丫头扶住,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怒不可遏道:“乾儿怎会如此糊涂,如此糊涂啊。”
说来着刘乾也是倒霉,不就是去了趟李太傅府中,还是他被李太傅邀请而去,谁料吃了几杯水酒就……刘乾被五花大绑带回宫中的路上他就想通了此事,应该就是李太傅故意算计他的。
李太傅的手脚麻利,这才不过五日就闹出了这种事,众人心中皆知原因是什么,只是闭口不谈罢了。至于李太傅更是不在乎旁人能否看出来了,知道又如何,他就是要留女儿在京中,哪怕是皇上在这件事上也没办法不作出退让。
此事很快就在朝中传开,魏璟元知晓时只是笑了笑,继续低头在翰林院忙着编修的任务。晌午过后,内阁学士佟央回来,他听闻皇上已经对此事做了定夺,魏璟元在他和内阁大学士王福卓的交谈中知晓,皇帝给李琴瑶和刘乾赐了婚,与魏玉蓉同一日入睿王府,除此之外,皇帝给刘乾的惩罚就是暂不赏赐封地,继续留于京中。
这还有什么不明了的,皇帝借此机会削了刘乾封地的机会,明里说是暂不封赐,也就是说着能不能被赐封地那得看刘乾的表现,还有何时能封赐都由皇帝说了算了。封地没了,刘乾就没办法囤兵训练,没有囤兵就没有底气与皇帝来抗衡,没办法抗衡就没办法夺嫡,刘乾就这样被皇帝狠狠地攥在了手中。
“魏大人何故而笑啊?”佟央和王福卓说完话一眼瞥到了沉浸在笑意中的魏璟元,因为好奇故此走来询问一二。
魏璟元闻言抬起头,笑着说:“明日唐渝中就要回京,挚友回来,自然是高兴的。”
“唐渝中?”佟央仔细想了想,“哦,原来是状元大人,看样子魏大人和状元的感情很好吗。”
“还算不错。”
这边相谈甚欢,外边就来人了,来的还是皇帝身边的人。
魏璟元再次被皇帝召见,他不敢多耽搁就跟着去了,待到了御书房里,这回可没有那么多人了,只有他跟皇帝刘赫。
“给魏大人赐坐。”
老太监闻言替魏璟元搬了张椅子过来,上面垫着一张明晃晃的坐垫。魏璟元谢恩后坐了上去,随后那老太监又端来一盏茶。
刘赫摆了下手,老太监迅速离开了。
“魏大人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啊。”
魏璟元装傻充愣,“还请皇上明示。”
刘赫大笑,“魏大人何必明知故问,今日只有你与朕二人,有话大可直言。”刘赫手中拿着玉石,轻轻地在案牍上敲打着,眼睛微眯上下打量着底下坐着的魏璟元,“魏大人可比你父亲聪明的多。”
魏璟元颔首,“父亲跟随祖父半生戎马,后又在朝中得皇上重视,卑职又怎能与雍国公相提并论,实在是折煞卑职了。”
刘赫上扬了嘴角,“你与雍国公是父子,正所谓长江后浪催前浪,日后你定会比你父亲强上百倍千倍。”
魏璟元再次颔首,“多谢皇上夸赞,璟元愧不敢当。”
刘赫也不怕直言了,他是皇帝,想说什么不可以,“那日你谏言让李太傅之女与北狄联姻,朕起初以为你与李太傅有何过节,如今朕才恍然大悟,你的矛头竟是指向淑妃和刘乾的。”刘赫如此直言,就是想看看眼前坐着的这个魏璟元到底能承受几分,若是吓的屁滚尿流,这往后也就不必再重视了。
魏璟元神色平静,抬起头时,眼中略微有些惊恐,“皇上,卑职并无此意,只是卑职顺口一说。”
“顺口一说?”刘赫怒视魏璟元片刻,随即就大笑起来,“好一个顺口一说,你一个顺口就让朕削掉了二殿下的封地,你一个顺口,就又给自己妹妹的夫婿找到了一个正妻,好一个顺口啊。”
魏璟元此时眼中那一抹惊恐早已不见,他起身作揖,勾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