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自己……
不如自己什么?
做余大哥的夫郎吗?
常乐使劲甩甩头,将这疯狂的念头甩出脑海,却压不住在心底的一个小角落,一颗小小的名叫‘期盼’的种子正奋力破土,探头而出。
他忍不住就幻想了那么一下下,如果他能成为余大哥的夫郎的话……
想着这段日子跟余大哥相处的点点滴滴,余大哥教他写字,余大哥拂过颊边的手指,余大哥摸在头上温暖的手掌,还有他温柔的眼神和笑容,宽厚的胸膛……
常乐的脸咻一下就红了,从脸到耳朵到脖子,全红了,温度简直要烫死人。
他又羞又气,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使劲拍了两下,让自己清醒点。
常乐!你是不是也疯了!
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东西!余大哥那么好的人,岂是你能肖想的!你不想想自己什么样,有那么丑的疤痕,又不会说话,说不定连孩子都生不了!
就你这么一个人,凭什么能做余大哥的夫郎?!
一盆冰水倾头浇下。
所有的旖旎、幻想、期盼,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常乐呆呆站了一会儿,摸了下自己额头上的疤痕,木然地拿起锄头挎上粪箕,焉哒哒地往回走去。
头好晕,需要好好睡一觉清醒一下脑袋。
傍晚余清泽他们回来时,发现常乐的脸色还是很憔悴,原本明亮的双眼都没了往日的神采,几人都有些担心。
“乐哥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今天有好好休息吗?”余清泽凑近他,伸手往他额头上摸去,怕他是不是生病了。
谁知,常乐看见他的手伸过来,身体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很惊慌的样子,双手摇了摇表示没事。
余清泽:……感觉自己受到了嫌弃。
常浩见了,走了过来,问道:“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很没精神啊。”
常乐摇了摇手,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就是没睡好。
“你今天白天没休息啊?”常浩皱眉问道。
常乐点了下头又摇摇头,表示睡了,但是没睡着。
确认他没生病,真的只是没睡好没精神,几人放了心。
但没睡好这事情就不好办了,只能晚上早点儿睡了。
吃过晚饭,常浩在堂屋写字,余清泽和常乐在厨房做面条和凉皮,爷爷在做神仙豆腐。
“阿泽,山上的凉粉果到尾季了,快没了,之前把整个山上的都摘过了,再过几天,估计就没了。”常爷爷一边捣神仙叶,一边跟余清泽说道。
“嗯,这个是季节性食物,也没办法,我已经想好新的吃食了,拜托了村长做小吃车,明天我再去铁匠铺那里定做一个模子,等做好了,我们就可以推出新吃食了。”余清泽一边拉面条一边答道。
想不到余清泽已经开始考虑新的吃食了,常爷爷好奇道:“新吃食?是什么?”
余清泽答道:“是一种叫做‘关东煮’的吃食,我改良一下,等我明天买些材料回来先做一下给你们尝尝。我们做凉皮剩下的这些油面筋,到时候就可以卖出去。”
做凉皮时水洗面团后,会剩下一团面筋,余清泽将它油炸了,制作成了油面筋。这段时间卖凉皮下来,积累了不少油面筋,除了自己吃掉一些,还剩下许多,正好做关东煮的话,可以用得上,也不用再另外做了。
“好好好,你做的肯定好吃。”常爷爷听了,笑着称赞,还感叹道:“你说,你怎么就知道这么多吃食呢,咱们想都想不到的,你都给做出来了。”
常乐闻言,悄悄往余清泽那边瞄了一眼,然后又立马撤回了头。
“也是从我师父那里学来的。”余清泽笑着回答,将拉好的面条搭到一旁干净的竹竿上,发现袖子掉下来了,他举着满是面粉的手走到常乐身边,道:“乐哥儿,麻烦帮我捞一下袖子。”
常乐将手里的盘子放下,低着头将余清泽的袖子给他一层一层挽上去,全程都没有看余清泽一眼。
余清泽眨眨眼,总觉得今天乐哥儿有点儿奇怪啊,比平常更加安静的感觉。
果然是没睡好精神不好吗?
“乐哥儿,这些你放着吧,这边面条我等会就做完了,可以来做凉皮。你快去洗澡休息,你看起来精神很不好。”
常乐摇摇头,表示做完这些再去。他心里叹口气,就算去睡,也是睡不着的。
余清泽见他又拿盘子去装面浆,也不管自己手上都是面粉了,抓住他的手,将他手上的空盘子抢下来,要拉着他去洗手。
“快去洗澡休息,这点凉皮,我等下一会儿就做完了,你这样子,我和爷爷都不放心。”
常乐忽然被捉住手,惊了一下,一下将手抽了出来,又觉得好像自己反应有些大,正有些无措,便又被余清泽用胳膊推出了厨房。
常乐:……
“快去。”
常乐无奈,只好洗手去收拾衣服准备洗澡了,心里暗道:常乐,管好你自己,今天一定不要想来想去了,好好睡觉!余大哥,余大哥不是你能想的!
常爷爷看着孙子,心里叹口气。
第二天,常乐的脸色比前一天好了一些,也精神了一些,他不愿意在家里了,与其在家里,还不如去开摊,忙起来就没空去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了。
常爷爷和余清泽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到了北大街,做好开摊准备,趁着这会生意不忙,余清泽要去下铁匠铺和菜市场,便将